聽到陸陽這樣說。
許思琪沒能忍住,掩著小嘴偷笑了起來。
她也覺得這份合同有問題。
但是左看右看,都沒有能發覺問題在哪。
還是老闆利害。
一眼就瞧出來了,哪有企業盈利不能帶走,必須得留在當地的,那這豈不成扶貧了?
而且還不如扶貧呢。
扶貧至少還能換回一個好名聲。
陸陽見她只顧著笑,於是又幹脆把話點明。
“別笑了。”
“你先拿筆記下來。”
“除了我剛才說的這一條,必須要劃掉以外。”
“還有上面這幾條。”
“比方說,第一條,免費提供給我們企業建工廠的土地,但又不把土地上的麻煩給解決。
似這種免費的土地。
我們不需要。
你去告訴他們,我陸陽不缺錢,我會按照市場價,一文不少的把用來建工廠的土地買下來。
但是土地上面的麻煩,還需要他們自己來解決,我陸陽希望得到的是一塊乾淨且已經平整好的土地。
尤其是三通,通水,通電,通路,且必須給予保障。
這是我們投資建廠的最低標準。
若是覺得有困難。
我們企業也可以稍稍幫一點忙,或是捐贈,或是合作,一起來修一條通往企業與火車站之間的柏油路。
這也都可以商量。
但宣告。
我們企業只能輔助,絕對不會挑大樑。
首先,路權是屬於當地的。
其次,涉及到修路,哪怕這條路並不長,只有一兩公里的距離,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沿途要拆不少房子,徵不少農田。
我們企業,沒有資格,也沒有義務,去代替當地官府,做這些事情,明白嗎?”
總之。
所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陸陽都不屑於去做。
許思琪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小腦袋彷彿小雞啄米一樣的狠狠的點了幾下頭。
老闆說話居然條理這麼清晰。
比自己這個燕大畢業的大學生,都想的更寬,哇,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