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盯著點也好,免得殷老實這小子死在了醫院,連個親近的人都不在身邊,他的小媳婦我看也不像是個好人,得儘快通知明月明珠這倆丫頭,趕緊回來給她們牙老子床前盡孝,說不定還能見上最後一面。
至於他那前妻,回來也好,鬧一鬧,說不定還能讓大家把真相給搞清楚,咱們老殷家的人,也不能無緣無故背上一個“馬上風”的罪名。
端著這手裡瓷缸,考慮到在這水裡也沒摻多少酒,老村支書仰頭“咕嚕咕嚕”一口氣把它喝完。
然後衝著在廚房裡忙活的老婆子道:“老婆子,我去醫院了啊,待會兒咱兒子回來了,你讓他也別閒著,沒事就去村裡多打聽打聽,去殷木匠家周圍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得到在廚房的老婆子回應後。
老支書這才起身,抓起旁邊椅子上放著的外套,披在身上。
又拿好自己的煙鍋子。
掀開門簾出了屋,騎上自己的腳踏車,奔縣裡而去。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作為殷老漢的兩個女兒,不管他現在娶的小媳婦待不待見,想不想讓這兩個女兒知道,都首先要第一時間通知。
而且即使她不通知,村裡也會有人去通知。
這一點上,這位小媳婦,倒是顯得很聰明,沒有去幹這種蠢事情。
當然,她選擇了最能可以撇清自己的方式,在臨送殷老漢去醫院前,順嘴就對周圍的村民們說,讓村民去個信給老漢的女婿在村裡開的製衣廠,讓製衣廠的人去通知老漢的女兒們。
而她因為著急老漢的身體情況,加上孩子還小,一刻也都離不開人,她得帶著兒子一起跟車去醫院。
說句難聽的話,要是老漢就這麼沒了,好歹身邊還能有個後,在醫院給他送終,送老漢最後一程。
小媳婦上車前哭哭啼啼,把話這麼一說,村民們也紛紛感動的差點要流眼淚,誰也挑不出她話裡的錯來,反而還要稱讚她。
這麼一來二去,又等於是拖了時間,等到人還在市裡別墅住著的殷明月娘倆得知道訊息,從市裡趕來,已經是下午了。
同時,人在京城,剛剛參加完央視廣告位競拍會的陸陽,也接到了媳婦在車上打來的電話。
“陽哥哥,嗚嗚嗚,我爹他出事了。”
“我知道。”
這時陸陽其實也才剛結束通話自己大堂哥陸有仁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裡,陸有仁也把情況說了一遍。
跟老村支書的反應差不多。
陸陽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裡面有古怪,很不對勁。
小娘皮怕不是搞了一出謀財害命的戲碼,自己的老丈人,年紀也不大,這些年來身體也一直不錯,怎麼可能馬上風?
總該不會是小娘皮等不及了,又嫌每天要伺候這年紀足足可以當她爸的老男人,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害得這老頭,也不用熬了,一步到位,直接繼承家裡好幾百萬的家產。
有了這筆錢,可不,絶対足夠她揮霍一輩子。
到時候想找什麼樣小白臉沒有?
陸陽不介意最惡毒的心態去揣摩一個為了錢而什麼都肯做的女人。
所以直接也沒廢話,在電話裡面一再的叮囑自己大堂哥:“派人去查,好好查一查,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同時也沒忘叮囑。
查的過程,還要派人去醫院,確保自己老丈人能夠得到最好的醫治,只要老丈人能醒過來,相信真相也就能大白於天下。
陸陽對著電話裡道:“先別哭,聽我說,你現在跟媽去醫院長我已經讓阿龍先帶著人去了。
若是縣醫院治不好,立馬轉院去省城,省城那邊我會打招呼。
只要人一過去,立馬可以住進湘雅醫院,並得到最好的醫治,而且湘雅醫院的專家也已經準備好了,如果實在轉不了院,怕人在路上出問題,人家也可以特意來咱們縣裡一趟,替咱爸做一次手術,所以放心,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