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倒是勇氣可嘉,也不害怕自己的名節受損。
但陸陽不能不考慮。
左右使了個眼神,讓兩個退伍兵先出去,將走廊上圍觀的看熱鬧的人全部趕走,然後把招待所的老闆叫到一邊云云。
先搞定這些。
陸陽想了一下,打了個電話給牟其忠。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地頭蛇來處理會比較好。
陸陽自己也能處理。
但若處理不好,恐怕會很難低調,而一旦鬧起來,又是這個節骨眼上,差點出了人命的強姦未遂案,涉及剛給牟其忠這個西南三省首富專訪的女記者,受邀來參加交機儀式的外地青年富豪,某地級市市長千金,這些buff都疊滿了,想不上新聞頭條都難。
但若將此事,交給牟其忠這西南三省,正如日中天的地頭蛇,來處理,那就要簡單多了。
一個電話。
“這是我牟其忠的重要貴客,明天還要來參加由省領匯出席的交際儀式,麻煩公安同志們低調處理,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來,但壞人一定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以免影響到我們西川省的公安隊伍與治安正面形象。”
這麼說,想不低調處理,是不是都不行?
誰還沒有點大局觀?
一個電話打完,不到10分鐘,樓下傳來警笛聲。
“嗚嗚,嗚嗚。”
“嗚嗚嗚。”
這是兩個被制服的人犯。
一個是叫米米的女生,一個是叫齊格的男生,他們被破門而入的兩個退伍兵制服以後,雙手已經被反捆住,是用的床單,嘴也被堵了,是用的他們自己腳上脫下來的臭襪子。
不用懷疑,即使是那叫米米的女生,那脫下來的襪子,也是滂臭滂臭的,出外景的實習記者很辛苦,那腳是用來走路,不是用來把玩。
他們被制服了以後,首先乾嘔了很久,但因為嘴被堵了,嘔出來又被頂回去,堵在嗓子眼。
幾次三番。
也就臉色慘白的開始人老實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蹲在牆角,在懺悔中開始祈禱。
他們心底還存著一絲希望。
那就是許思琪不會報警。
涉及到猥褻,強姦,雖然是未遂,但案子的名字裡面已經帶上了這4個字,事關一個女人的名節,別說是這個年代,就是放在後世,也會有大把的女生會選擇息事寧人,不會去報警。
她們會想。
萬一要是傳開了,豈不自己就沒法做人了?
還有這裡面有一個關鍵點,許思琪並沒有受到真正的身體上的傷害,雖然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但好在毫髮無損。
這樣就是不是,會有更大的可能性,最終會息事寧人呢?
他們就是這麼想的,帶著很嚴重的僥倖心理,就這麼蹲在牆角,一直忍著,等著。
於是就等來了樓下的警笛聲。
於是他們就開始掙扎,開始使勁想發出聲音來,即使摔倒了,也會像兩條蛆一樣蠕動的前行,哪怕有一絲機會,他們也想能逃離這個地方。
但晚了。
最終,他們還是上了警車,帶著滿臉的絕望與怨毒。
而既然選擇報了警。
陸陽作為當事人之一,也必須得去一趟派出所。
許思琪這個女主角,那就更加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