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我!”大頭不服氣地對霍景鬱說道。
“你沒還手?”霍景鬱問道。
“我來不及還手,天哥就來了。”
霍景鬱轉向李逵天,“你怎麼處理的?”
“讓他們互相道歉。”李逵天實話實說,反正已經挽回不了了。
“那他們道歉了嗎?”
“……沒有。”
霍景鬱微笑著問:“為什麼不道歉呢?”
“他應該向我道歉!”
大頭還倔著脾氣,大長腿也彼此彼此。
霍景鬱掃了一圈看戲的人,目光停留在一直坐在角落充耳不聞認真畫著畫的顧默寧。
“幫我準備六根鉛筆芯。”他對李逵天說道。
“……好。”李逵天替他多準備了一把美工刀。
“來,你們都出來。”霍景鬱說完走出畫室,“包括顧默寧。”
顧默寧和剩下的人一臉不解地被李逵天帶出去。
“範驍,陳瑞辛在車旁邊等著。”
大頭和大長腿被霍景鬱點大名,微愣了下。
“剩下的人一律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雖然摸不清頭緒,他們還是聽話地轉過身。
“他們還小,男孩嘛,沒打過架都不叫成長。”李逵天不安地說道。
“我有分寸。”霍景鬱說道。
他看著霍景鬱用小刀在筆芯上刻上標記,然後一支支扔進不遠處的大草坪,最後開車把大頭和大長腿兩人帶走了。
望著車輛遠去,李逵天重重地嘆了口氣,對這幾個年輕人說:“找吧。”
“找什麼?”他們從始至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以那片草地為中心,找到刻了標記的筆芯。”
“啊?!”小臉驚訝地說:“又不是我們鬧事,為什麼要罰我們?”
李逵天回答她:“因為你們看熱鬧。”
“那顧默寧為什麼也被罰呢?”平頭問道。
“誰讓他置之不理的。”趙子玉說道,率先向草地走去,霍景鬱的懲罰並沒有讓她減少對他的喜歡,反而更崇拜了。
顧默寧沒說什麼,走向草地的邊緣地帶。
白裕安來到李逵天身邊,悄聲問道:“天哥,景鬱哥是不是生氣了?”
“嗯。”
“那他們能去哪?”
李逵天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沒數,“不清楚,戰場吧。”
戰場?白裕安不理解這個詞的用意。
李逵天比霍景鬱年長十幾歲,但他總是霍哥霍哥的喊。
從外表看,李逵天容易給人留下不好惹的印象。相反,霍景鬱高瘦高瘦的,氣質儒雅,臉上常年帶笑,是溫潤書生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