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歸亂,一樣也不少。
還好還好,清白還在。
這要是被從風得逞了,他不就得叫從風師丈?
不行,他不能被壓一頭,他是大師兄!
傻小子是不是生病了。
青煙皺眉,伸手去摸他額頭。
體溫正常。
“師父,你們這是?”他斟酌該如何描述,“在促膝長談?”
“問他!”青煙轉身回屋。
從風撿起腰帶,慢條斯理地打了個結,“我房間不能住,在師父屋裡打地鋪。”
“哦。”這下可以理解了。
他們剛來學院,院舍還沒建好,他們都在師父屋裡打地鋪。
李落寒探頭探腦,沒看到他說的地鋪,正想問。
從風就把他往外推,“出了什麼事?”
李落寒啊了一聲,“不好了,小飛飛一直在哭。”
“你天天壓著它,它都沒哭,你確定它現在在哭?”從風壓根不信。
“什麼叫我壓著它?”
“你把它當肉墊,難道不是壓著它?”
蘭深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
青煙喝了杯水,外面兩個還在爭論不休。
她快速換了身衣服出來,“走,馬上去後山。”
李落寒想到小飛飛媽媽在後山,連忙去把小飛飛抱出來。
他每日早晚都會帶小飛飛來後山看它媽,路子很熟,竟比青煙還早到山谷。
等他們趕到,母蜚獸已經快不行了。
“原來是母子連心。”李落寒吸著鼻子,眼淚咕嘟咕嘟冒出來。
他的小飛飛好可憐。
蜚崽子爬到母蜚獸身邊,用小腦袋嗅嗅蹭蹭,不停地頂母獸的頭。
好像是在叫它醒過來。
母獸似乎迴光返照,竟真的睜開眼睛,眷戀地看著小獸。
小獸見母獸醒了,高興地轉圈圈。
然後習慣性地伸出小爪子,伸到母獸嘴邊。
母獸已經沒有力氣伸出舌頭舔弄稚子,眼裡充滿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