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錢一涼落了單,沒有其他三人護著,正是教訓他的好機會。
錢一涼最近被下山一事所苦,心不在焉,鬱鬱寡歡。
被一瓢絆了一跤後摔得滿臉髒汙,卻仍是魂不守舍,坐在地上發呆。
一瓢見他不敢反抗,變本加厲還想踢他,幸虧蘭深來得及時。
“住手!”
蘭深面上動作優雅,腿上卻蓄了十二分力,狠狠朝一瓢小腿踹去,踢得一瓢哇哇大叫。
李落寒扶起錢一涼,見他狼狽至極,心裡的火蹭蹭蹭往上躥。
“老子今天不教訓你,還真以為小臨山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李落寒不是光動嘴皮子的人。
他喜歡邊說邊動手,來點實際的。
李落寒天賦和修為雖不及蘭深,好歹在青煙手下修煉兩年有餘,又有大量的蕎牙子助力,實力不容小覷。
一瓢築基後期之後再無突破,又自滿於已有修為,並不勤練,幾個回合下來,抵擋得有些吃力。
“落寒。”從風不知何時出現,擋下李落寒的攻擊,“別給師父添麻煩。”
李落寒聽到師父,哼了一聲才收手,護犢子一般護在錢一涼身前。
一瓢心有不甘,可也清楚自己此時佔不到任何便宜,對著李落寒啐了一口唾沫就灰溜溜走了。
李落寒轉身,正要問錢一涼可有傷到哪裡,就被他猛地推開了。
錢一涼被一瓢欺負的第二天,就嚷著要下山。
李落寒認定是一瓢的緣故,鬧著要去大臨山給他報仇。
從風和蘭深攔不住李落寒,就去找青煙。
青煙此時正在東廚看小廚娘做的黴豆子,黴豆子上已經長了一層白毛,過幾天就可以吃了。
“現在不是上午嗎?你們怎麼沒在山頂修煉?”青煙的口氣聽著似乎不太想看見他們。
“一涼被一瓢打了,現在鬧著要下山,落寒到大臨山說理去了。”蘭深解釋。
從風盯著這個已經好幾日不曾管過他們的師父,眼神帶著譴責,好似在說:瞧你怎麼做師父的,弟子被欺負也不管。
他被打了?
小廚娘緊張地看著長老。
青煙面色一凜,將黴豆子的紗布蓋上,拂袖朝大臨山方向走去。
小廚娘不敢多問,緊緊跟著往外走。
從東廚去大臨山必經訓練場,遇到莊老,他也是來問錢一涼的事。
青煙瞥了眼拽著包袱和幾位女弟子拉拉扯扯的人,眉頭緊緊皺起。
“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