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善如流的拿出一根點上,“我有的可不是那點小秘密,每個人都有秘密,很多秘密,別人是永遠不會掌握所有的。”
賀東弋哼了一聲,開啟遮陽板上的鏡子照了照自己,一臉黑灰,狼狽不堪,他平日太注重外表,寧可少吃兩頓飯也不肯讓自己少帥兩分鐘,他抽出紙巾開始對著鏡子擦臉,只是面巾紙太乾,搓的皮都紅了也沒擦掉什麼,他回手從後座拿起別人送他的一瓶洋酒,利落擰開,沒什麼耐心的胡亂往紙巾上倒酒,綠燈亮起,他還在對著鏡子擦臉,身後的車輛一直在鳴笛,他置若罔聞,漫不經心的問,“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吧,我先擦擦臉。”
賀南羽開啟車窗扔掉菸頭,自嘲的笑笑,“如果車裡坐著的是你受傷的弟弟或者弟妹,你還有心情在這打扮自己嗎?”
“我對假設性的問題不敢興趣。”鏡子裡的自己終於有了人樣,他扔掉紙巾收起遮陽板,踩下油門飛奔出去。
“我覺得你應該對我好一些。”賀南羽身心俱疲的閉上眼睛靠在座椅裡休息,“我剛才可是幫你搶救了不少財產。”
“我對你不好,就把你扔那屋裡讓你跟我的財產同歸於盡了。”他不屑至極。
車行至半路,遇到交警查車,賀東弋也被攔下。
他才剛一放下車窗,交警就狠狠一皺眉頭,“請出示駕駛證行駛證。”
他掏出證件遞給交警,心情顯然不大好。
“沒少喝酒吧?這酒味兒都沖天了。”
賀東弋拎起擱在後座的酒瓶給交警看,不等他開口,交警又說,“還邊開邊喝?”隨後拿出酒駕測試儀讓他吹。
賀東弋二話不說就吹了一大口,數字蹦到24。他一愣,說,“你這玩意壞了,我沒喝酒。”
“您身上的酒味都能暈死一頭牛了先生,哪個酒駕都說自己沒喝酒,你手裡的酒瓶還在。”
賀東弋拿著酒瓶晃了晃,“幸好我是拿了個酒瓶,我要是拿了把菜刀您還不得說我是恐怖分子啊?”他見交警要開單,不緊不慢道,“我剛才用這酒擦了一把臉,我們家出點事,我妹妹腿受傷了,這要殘疾了,算你耽誤的嗎?”
“您這藉口不新奇,哪個酒駕的都有藉口,我聽的都夠寫本書了。”
他沒心事在這跟交警貧,指了指他手裡的測試儀,“來,再給我吹一下。”
第二次,吹到12,交警傻了,賀東弋點了點測試儀的螢幕,“朋友,看清了嗎?我再來一下。”
他一口氣吹出去,數字變為零,“你要說我酒駕,我還說你敲詐呢!”
賀東弋拿回自己的證件,不以為然的升起車窗開走了。
賀南羽的小腿被金屬蹭掉了一大塊皮,說死不了吧,又活生生的遭罪,她走不了路,上車下車都被賀東弋抱著,賀東弋把她扔到急診室就直接去找東風了。
元寶的情況沒有他想象的樂觀,倘若他當時拿鑰匙的速度再慢上兩分鐘,以後世上就沒有元寶這人了。
元寶進了搶救室,賀東風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出神,賀東弋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元寶那麼缺心眼兒的姑娘通常都命大,會沒事的。”
賀東風自責的垂眸,眼眶始終泛著失落的紅,“我沒出門就好了,她很粘我,只要我在,她不會一個人亂跑。”
賀東弋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把他摟進懷裡拍拍他的後背,“你還活著呢,元寶那麼粘你,她怎麼捨得有事。”
“我覺得,是因為跟我在一起,元寶才經歷這麼多不好的事,沒和我結婚以前,她生活的很好,跟我結婚以後,什麼沒經歷過的都經歷了,現在,連生死都要經歷了,她一個連檢查都不敢做的小姑娘……”
賀東弋鬆開弟弟的肩膀,不可思議的打量他,琢磨半天,才挑眉問,“你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要為了元寶的幸福犧牲自己?等她平安無事你倆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