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刀都浸透著一股子牛羊腥羶的濃郁味道,其中一柄已經烏黑髮亮,隱隱約約帶著煞氣,要說見過人血也不足為奇。
應該就是二羊要借的那把刀。
另一把看起來還比較新,刀刃鋒利雪亮,一看就是日日打磨的吃飯家伙什。
這樣兩把刀,還真說不好值不值這五兩銀子。
王雲霄抬頭問二羊:“你會用這個刀麼?”
二羊眼神陰鬱,點頭道:“我小時候殺過羊。”
“羊和人是不一樣的。”
“也差不了太多。”
這話倒是沒錯,只要有這個思想覺悟,那確實沒什麼區別。
王雲霄將老刀還給二羊,自己帶上了那把新刀。
二羊疑惑道:“大哥,這把更好用,我小時候看他們用過……”
“味太大了,燻的慌。”
王雲霄隨便編了個理由。
刀這種東西,關鍵還是看拿在誰手裡,怎麼用。
那把老刀的煞氣太重,帶過去吃飯容易給人家驚到。
那哪兒是什麼妖魔邪祟啊,現在在王雲霄眼裡,那就是他的摯愛親朋!
少一斤肉都不行。
一切佈置妥當,他便帶著兄弟們浩浩蕩蕩出了校門。
這次沒帶陳燕和小葫蘆,一方面是出於安全上的考慮,一方面也是在隱藏底牌。
光天化日之下,對方不一定會大動干戈,但肯定也少不了試探。
它要是真以為王雲霄團伙還是過去那個樣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搖大擺地來到天寶齋,王雲霄讓兄弟們坐在樓下,擠了兩張大桌,抬手將請柬交給夥計,跟著他走到樓上,進了雅間。
王雲霄打眼一看,裡面只有丁三爺一個人,臉色頓時就沉下來。
“三爺,這什麼意思?今天就咱倆啊?”
說實話有點浪費感情,甚至還白瞎了我五兩銀子。
“王兄弟!來,坐坐坐!”
丁三爺滿臉笑容,起身將王雲霄拉入座位:“您彆著急啊,來,咱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