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說好的日子,丁三爺派手底下一個機靈的夥計到學校門口,恭恭敬敬地送上了紅紙黑字的請柬。
中午,天寶齋,不見不散。
王雲霄準備單刀赴會。
像這種場合,帶油條去其實是最合適的,倆人互相配合,一唱一和,能把話說開說透。
但問題在於還沒摸清楚人家的跟腳,倆人一起去,也容易被人家一勺燴了。
所以只能安排油條帶著餜子他們在外面壓陣,觀察風色。
萬一王雲霄不小心被人家挾持住了,外面需要有一個頭腦冷靜的人主持局面。
這都是江湖經驗。
二羊早上出去一趟,帶回來兩把刀,銀子沒帶回來。
在大夥的目光注視下,他臉紅得發燙,頭都抬不起來。
“怎麼回事?”
油條皺眉。
“我小叔坑我!”
二羊癟著嘴小聲解釋:“他說這刀一旦粘上髒東西就不能用了,說是送我,可銀子也不找了……”
“他說啥就是啥?”
餜子冷笑:“你是死人啊?當初打架那副狠勁兒呢?”
二羊攤手道:“要不是看我小嫂份兒上,我都恨不得一刀攮死他。他說什麼都不給我找錢,我就把他另一把刀也給搶過來了。”
“你特麼是不是傻?一把新刀才多少錢?”
“那你說怎麼辦吧!”
二羊被餜子瞪得下不來臺,索性挽起袖子把胳膊亮出來,咬牙道:“來!你往這兒招呼!一刀抵一塊錢的行不行?”
“你以為你是切糕呢?一刀一塊錢?有本事你脫褲子……”
“行了!”
王雲霄一巴掌拍在餜子腦門上,把他推到旁邊,伸手拿過這兩把刀,放在眼前仔細觀瞧。
刀確實是好刀。
正經的那種牛耳尖刀。
差不多一尺長,三指寬,專門用於殺牛宰羊的屠刀,同時也是江湖豪傑們居家旅行的必備之物。
過去梁山好漢給姑娘們開膛,用的基本上都是這種工具。
走大街上你要是看見有人懷裡揣著這玩意招搖過市,直接開槍擊斃可能有些過分,抓起來審一審,絕對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