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施粥時間到,一位年紀與夏秉良相仿的清秀姑娘為飢餓不堪的難民送上一份溫飽。
“嫣兒姑娘,我們究竟何時能夠進城啊?”
“是啊,不進城我們就沒生計,過了秋入冬,我們不是餓死就是凍死。”
難民為求答案一擁而上,粥棚後的高樹上一躍而下一個蒙面黑衣的少年,手中持劍以一人之勢鎮壓難民的暴動。
“大家不要著急,父王已在安排,待城中秩序回穩,定會安排大家入城有一個棲身之所。”
名叫嫣兒的女子穩定大家的情緒,心懷慈仁,十分溫柔和善,她目光流轉之間卻遠遠看見了夏懷瑾,驀然驚訝。
“父王?”
“王爺!”
難民收到嫣兒的資訊,群群回望便都看見了夏懷瑾,蜂擁而上,跪求通行。
“王爺,我們都是無家可歸之人,自渝州各地方而來,家鄉被毀為求生計,求王爺大發慈悲,讓我們進城吧!”
突如其來的跪求,夏懷瑾倒是有驚無奇,他本就是王爺,只是身份何以暴露。
“是不是把你當成你弟了?”安容華一語中的。
嫣兒和那黑衣少年上前來,近距離之間,嫣兒便能察覺夏懷瑾與她父王的不同之處。
“莫非是,瑾王叔!”
安容華一言不發,她聽說過夏懷瑜有一個女兒,卻也是從未見過,而相比較這個嫣兒,她身邊的黑衣少年更叫她在意。
瑜王府內,管家宏圖為夏懷瑜送膳,繡紗的屏風之隔,夏懷瑜從榻上起身,黑綢的睡袍慵懶倦怠,長髮散落如瀑。
“王爺,瑾王已下了渡口。”宏圖稟告道。
夏懷瑜低沉的眼皮掩蓋思緒,嘴角卻不吝一笑,歡喜自己這位十五年未見的兄弟終於肯來見自己一面。
“嫣兒呢?”
“小姐又去城外施粥了。”
“也罷,你說她到底是像誰?”夏懷瑜無奈搖頭。
“父王!”
忽聞嫣兒呼喚,夏懷瑜示意宏圖前去迎接。
“舅舅,你看我帶來了何人!”
嫣兒帶來了夏懷瑾和安容華,宏圖的目光落在夏懷瑾身上,數十年的舊情感豈能消失殆盡。
“宏圖!”
“瑾王爺,十五年未見,您還是如此英姿不改。”
“嫣兒喚你舅舅,她可是?”
“是,不過清願福薄,已不在世了。”
氣氛微妙凝重,安容華印象中不太識得眼前此人。
“請瑾王入內,王爺等候已久。”宏圖恭敬請道。
“我在外面等你?”安容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