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演戲,也大可以讓其他人來的。”夏懷瑾口吻憐惜。
“那怎麼行,她們的演技怎麼可能有我好?”安容華一副捨我其誰的強勢。
“也是,誰也比不過你。”夏懷瑾不與計較爭辯地配合道。
“不過我這一腳不算白挨的,我決定了,就是顧南奚!”安容華堅定道。
“就算你主持選後大典,最終選擇何人為後還是皇上做主,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夏懷瑾耐心教導一個任性飄起的女子。
“反正啊,秦素衿絕對不行!”安容華看清了秦素衿內在的冷漠狠辣。
“正因為她踢了你一腳?”
“我可不是來假公濟私的我跟你說,我絕不是因為她是秦珂的侄女就……”安容華本心並非如此卻將也是實話的意思說了出來。
“本王不在意。”夏懷瑾說著將藥粉倒在繃子上準備給安容華包紮。
“你不在意我被踢了一腳嗎?”安容華關注點突然跑偏,一把抓住夏懷瑾的手腕,一臉認真地等待答案,竟是,“別動。”
安容華僵著手鬆開夏懷瑾。
“忍著點疼。”
夏懷瑾附身過來,將繃子繞過安容華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包紮著。安容華不敢動,卻使勁抬起了眼珠子,凝視這個角度為自己溫柔的夏懷瑾。
“一點都不疼。”安容華輕聲細語。
夏懷瑾為安容華包紮完畢,才發現她通紅的臉頰和僵硬得如同石雕的軀體。
“如果胡思亂想心血上衝的話,可能會導致你頭上的這個包淤血不化,那樣的話,你就要頂著一個包一輩子。”夏懷瑾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亂講!“安容華驚慌地一觸額頭,確認沒有一個大包,“你怎麼可以嚇我呢?”
安容華情緒激動道抬手便要捶夏懷瑾,他卻當安容華的面笑出了一張二十年前的臉,讓她所有的憤怒消散一空。
安容華的手掌輕輕地落在夏懷瑾臉頰,即便他的笑容漸漸消失,這份感情也已經重新點燃。
“告訴我,你在意我嗎?”安容華目光深陷。
夏懷瑾同樣陷入漩渦,谷女這個深不可測的漩渦,有著舊愛的模樣,有著年輕的瘋狂,幾乎要讓他被吞噬。
但在夏懷瑾內心最深處,那個人仍然能夠擊退一切。夏懷瑾扶住安容華的手腕,退而起身,說道:“將這髒衣裳換了吧,本王迴避。”
說迴避,夏懷瑾分明就是逃避,事到如今,他已不能嚴詞拒絕谷女,那個不再是憑藉理智就可以直言拒絕,而直擊內心深處的谷女。
安容華寬解衣裳,沒有逼迫夏懷瑾決定,她相信,二人之間隔著的星漢已然不復存在,正在一步步彼此相近。
“不好意思,一定是害羞了,畢竟年紀這麼大了。”安容華一個勁兒地認同,腦海裡卻回想夏懷瑾那句“不準說本王是老男人”。
“才不是老男人,他可是讓我安容華,心中牽掛二十多年的男人,這輩子都不願忘掉的男人,想要不惜一切留在他身邊的男人,寧願拼盡全力也要讓他再度愛上我的男人。”
一直有一位少女被困鎖在安容華的心牢,直到最近,她才得以釋放,得以追尋嚮往的花期。
一直有一位少年,他成長為最英俊的模樣,不敢如花零落老去,只等待著那位少女,再次摘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