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損人就會渾身難受?”凌半夏咬牙道。
這個傢伙,一如既往地嘴巴不饒過人啊。
“是啊!尤其是對於你。”
凌半夏:“……”
只見他把碎片一塊一塊拼湊成了原樣,很快一張完整的圖出現了。
但是這也無濟於事啊,她總不能把拼湊而成的畫稿交給出版社,再說自己看著也鬧心。
追求完美的江隴越,應該不會這樣吧?
果然,江隴越還沒做完,他在,拿出了一支馬克筆,照著自己的原畫,一點一點地用力描過。
凌半夏湊近點一看,因為馬克筆的筆頭堅硬,他又比較用力,痕跡都映在了底下的白紙上。
接下來,他拿出炭筆,照著上面的痕跡一描,已經將原稿恢復得十九不離十了。
“哇!”
“就知道傷心!”江隴越颳了刮她的鼻子,說得寵溺又自豪,“傷心讓把原來的畫回來嗎?不知道怎麼辦就來找我!”
看著她拿著恢復如初的畫稿,開心得像個孩子,江隴越感覺到從未有的成就感。
原來這女人也不過如此嘛!還是自己厲害。
都說在婚姻裡活得笨的女人才是真的聰明,的確如此,笨的女人更能惹自己的丈夫疼。
當男人感覺到了她需要自己,感覺到了信心,想讓他不體貼都難。
如法炮製,不出一個小時,凌半夏已經失而復得自己的全部畫稿。
“太好了!謝謝哥哥。”
凌半夏拿著畫稿,笑靨如花。
“叫我什麼?”
江隴越的笑容卻消失了,他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哥哥啊!以前,你不是讓我這樣叫你的嗎?”凌半夏望向他,反問。
從前,她不想這麼叫他,因為對他心存愛慕。
可是現在,似乎換位置了?她習慣了這麼叫,他卻不喜歡了。
“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現在是夫妻。我不是也告訴過你,丈夫和哥哥區別嗎?”
江隴越略帶嚴肅地說道。
在他看來,哥哥就是哥哥,丈夫就是丈夫,兩者誰也不能替代誰,也沒有什麼可比性,更不能相提並論。
凌半夏突然竊笑,陰陽怪氣地道:“哎呀~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讓我千萬不要愛上他。”
想起以前在紐約時,他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愛上她,他只能是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