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覺得,不過縱容妹妹幾次,所以就算知道是她陷害的那位保潔阿姨的女兒,他也選擇保護江晴希;就算是沒有證據,江隴越也相信她說的,是凌半夏偷了她的那條紅寶石項鍊。
可是江晴希又是怎麼回報他的呢?不但不知錯,反而變本加厲,一次次陷害、汙衊別人,被自己揭穿了她所做的一切後,還昂著頭不以為然,甚至最後,竟然想要凌半夏的命!
人的心從來不是一下子死去的,江隴越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過分而荒唐的行為,徹底對江晴希沒了耐心和寬容的。
江晴希沒了話,連呼吸都帶著火氣。
瞪著哥哥身後的凌半夏,她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
“行了,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哥哥竟然要趕自己走,是急著要和凌半夏獨處嗎?
江晴希握緊了拳頭,恨恨道:“你能有什麼事?世幻集團現在的負責人也不是你了啊。”
“所以我接了案子,要繼續做我的江律師了。”
他回答說,坐到凌半夏身邊。
江晴希見再討不到什麼好,只得悻悻地離開了。
“哎,剛進來就看你這臉上愁雲慘霧的,怎麼了?誰惹你了?”
待她離開了,江隴越問凌半夏說。
凌半夏沒回答,看著那些碎片發呆。
不管自己再怎麼畫,再多畫幾遍,也不會是原來的那樣了。
想想這些,她就覺得可惜。
江隴越也注意到了,拿了一些碎片看了看,不解道:“幹嘛把畫好的稿子撕了啊?”
嘴角一扯,凌半夏反問他說道:“問得好!你來說,撕我這些畫的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吃飽了撐的?”
“一語中的。”
凌半夏為他鼓了幾聲掌,玩笑聲中不乏憤怒。
作為一個做創作工作的,作品就是他們的孩子,辛苦這麼久的成果被人毀了,哪有不生氣的!
看著這些碎紙,結合剛才的情況,江隴越大概能猜出是什麼情況了。
他也曾有寫過作,開過畫展,設計過服飾,知道凌半夏現在的心情。
思忖了半許後,江隴越輕笑一聲,說道:“別擔心,老公有辦法。”
凌半夏又驚又喜,“什麼、什麼辦法?”
“你現在,把這些碎片全部撿起來放到桌上。”
江隴越邊說,邊走到畫桌邊,拿出了幾張嶄新的白紙,和一個灰黑色的素描畫板。
凌半夏捧著那堆碎片來了,“你,你到底要幹嘛?”
“你的智商是理解不了的,閉嘴吧。”
江隴越說,又從自己的畫筆盒裡,拿出了一支馬克筆和一支炭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