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恪坐在桌邊,另一個杯子中卻滿滿的。商賈重利,卻沒有膽識。
“說。”
扶哲頷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恪。“顧先生的信。”
“嗯。”恪接過來,扶哲卻沒有出去,似乎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
“回公子,我……似乎是看到他了……”扶哲說的沒什麼底氣。那日他按例去書館照看,卻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人無論是身形,還是長相,都與墨蘭的太子玄十分相似,待到他想要再仔細探查一二,卻被高手襲擊,自己疲於應對,又不能暴露,只能先走為上。過後,他又去蹲守了幾天,卻再沒有看到此人及那些高手。
恪靜靜的聽他說完,只是淡淡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踏破鐵鞋,他果然被吸引了。且不說荷歌那手與鳳兒一模一樣的小楷,就是她那張明豔嬌媚的臉……
這個發展是正確的,並且無比的順利。
他露出了行跡就是讓自己佔了先機,只要老老把握住荷歌在手裡,也許就能輕輕鬆鬆的取下他的人頭。對,荷歌的作用便是這個,這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恪想要找尋到一種快樂的感受,卻覺得心口好似壓著塊大石,憋悶沉重,全然體會不到絲毫的愉悅。
這種無形的壓抑之感越來越重,眼看就要奪去他全部的呼吸!他猛地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讓風吹進室內。
這只是一時的麻痺而已,是遠離生死太久的遲鈍。
王冠和情愛……他的手指緊緊的扣著窗沿,將木製的窗沿摳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這場較量裡,他已經投入了太多的東西,決不能再輸。即便是卑劣,他也只需要勝利了就好。
等到那個時候,他可以賜予一切的榮耀來彌補她,給她尊貴的身份,讓她此生活得無憂。
這便足夠了吧。
顧敬延的信被捏的鄒鄒巴巴,恪低頭看了一眼,所以,如今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他必須時刻保持冷靜的理性。
他關上窗,隔絕了一切。
“少爺可回來了?”徐清夏看見小堂站在書房門口,輕輕的問了一句。
“是的,徐爺。少爺正在等您呢。”小堂朝徐清夏躬了躬身,伸手開啟了門扇,身後一個丫頭正端著個托盤走來,徐清夏看了一眼,便道:“這是少爺的燕窩參湯吧,給我吧。”
丫頭福了福身,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徐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