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晉這一策,天下洶湧,恐怕要亂了。”
叔向輕嘆了一聲,作為晉國的使者,他並沒有得到師曠帶回來的訊息,而是抵達齊國之後才得知這一訊息。
“太子晉與我齊國求學十年,沒想到有如此之才。”
晏嬰同樣感慨著。
對於太子晉,晏嬰是清楚的。
甚至主導教導過這一位的才學,可沒有想到這一位的才能之前竟然都未有徹底展現出來。
而兩人交談之中,另外則是沉默,皺著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子產兄!”
“子產兄!”
兩人交談之中,發現子產一直不開口,晏嬰忍不住輕聲呼喚了兩聲。
接連兩次呼喊,子產才回過神來。
“兩位,這恐怕不是那一位太子晉之策。”
子產看著幾人疑惑的目光,沉默了片刻,話語還是遲疑著開口了。
“不是太子晉之策?”
叔向,和晏嬰都不由將目光看向了子產。
“太子晉,昔日也前往我鄭國求學,其才能的確非同一般,可如此之策,非他能而出。”
子產沉吟著開口。
“可是?”
叔向忍不住開口。
卻猛然想到了一道身影,話語戛然而止。
“叔向兄,應該想到了吧!”
子產輕聲的開口。
“你是說那一位?”
叔向帶著難以置信的詢問。
而兩人的神情,無疑讓晏嬰不由更為好奇了。
“兩位,可否言明?”
晏嬰內心猶如貓爪一般,實在忍不住開口打斷。
“仲兄,昔日我與鄭國國君拜見天子,有幸得以一觀守藏室之藏書。”
子產悠悠的開口,思緒有些飄飛。
那一年,他不過十七八,跟隨著鄭國國君前往了洛邑拜會周天子,在周天子的准許之下,他帶著激動與興奮之中進入了守藏室裡。
哪怕是如今,他依舊還記得守藏室之中浩如煙海的書籍,與知識,以及那一道雙鬢已純白,可身子依舊挺拔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