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家的傷情是可以拖下去的嗎?”夏沁目光冷冽地訓斥著,氣勢完全將對面這個男人壓了下去,“你最好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少東家如果因此有個意外,東家會放過你嗎?你們這群人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你們以為東家派你們來監視少東家,就是因為少東家不得寵了?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少東家真的不得寵,東家為什麼不直接廢了他,為什麼還要你們來?”
對面那人被問的是啞口無言,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夏沁。
周圍的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雖然他們聽不懂,但或多或少都指著剩下的那個黑衣人交頭接耳。無形中給那人施加了一定的壓力,他只得嚥了咽吼中的硬物,看了眼自己的同伴,正要通知他的時候,夏沁忽然大步向上佯裝沒站穩崴了一腳倒在了那個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趕忙扶住她,夏沁雙手搭在他的肩頭上,趁亂順走了他別在領口的小話筒。
“趕緊去!”
夏沁一把將他推開,順勢將手裡的贓物也丟了出去。
那人踉蹌後退了兩步咔嚓一聲,正好將腳下的小話筒踩得米分碎。
他目瞪口呆地懵了一臉,夏沁再三催促著,簡念也裝出渾身不舒服的樣子,那人暗暗吐了口唾沫大罵了一句什麼,沒人聽清楚,罵罵咧咧地朝私人病房樓跑去。
夏沁確定周圍沒有奎因的人後,推著簡唸的輪椅急忙離開觀眾席,嘴裡還不住地說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陪你到旁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於是大家都讓出了一條路,也沒人在意他們。
夏沁一直推著輪椅朝前走,那裡是個死角,沒有燈光,也沒有人。
雷銘忽然就從這個地方掉了出來,冷不丁的一坨黑影攔住了夏沁和簡念,反倒嚇得夏沁猛吸了一口氣差點叫出聲來。雷銘示意之後,上前幫忙夏沁推著輪椅,就好像是志願者在為病人服務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問題。
夏沁跟在後面,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警惕著奎因的人發現他們。
“終於又見面了。”錢小沫忽然從人群裡走了過來,陪在夏沁身邊。
夏沁抬眸看著她,又是緊張又是歡喜。
四個人到了一顆大樹下,周圍都是人替他們掩護著。
“你們就在這裡,別跟上來,這樣目標會小一點。”
雷銘叮囑著,錢小沫點了點頭,她和夏沁留在了大樹下,雷銘則和簡念去了水池邊上。
錢小沫望著雷銘的背影,隱隱還是有點擔心,夏沁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她的手,“小沫,你上回說的是真的嗎?簡念……簡念……”一提起簡唸的名字,夏沁再也忍不住瞬間紅了眼眶,聲音哽咽起來,“他有話讓你帶給我,是嗎?”
“嗯。不過,你都沒有問簡唸的嗎?”
錢小沫很好奇,簡念就在夏沁的身邊,為什麼她不去問他呢?
“他讓你轉告我什麼?”夏沁心急如焚,雙手抓著錢小沫的手腕不自覺地用了用力。
錢小沫的手腕被抓得生疼,眉尖輕蹙,但還是一臉嚴肅的將簡唸的話告訴了夏沁。
“他讓我告訴你,將之前他給你的盒子交給連榮麟。”
夏沁揚了揚眉,瞪圓的眼眸裡是難以置信,這……這竟然就是簡念想要交待的嗎?
“不過,現在連榮麟出了事,這件事也不存在了。”錢小沫略帶傷感地嘆了口氣。
雖然Martini已經入土為安了,但是連榮麟的屍體如今還躺在殯儀館裡。
夏沁越發用力抓緊了錢小沫的手腕,眼巴巴地望著她,“還有呢?就……就沒有其他什麼話了嗎?”
錢小沫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了嗎?你再想想!”
夏沁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像是要把錢小沫的胳膊卸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