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護士的話這才讓錢小沫發現自己的手心被擦傷,觸目刺鼻的鮮血染紅了一片。她皺了皺眉,額角扯得有點痛,應該是雷銘把她推開的時候,她撞傷的。但是錢小沫並沒有生雷銘的氣,想著剛才雷銘過激的反應,應該是幽閉空間帶給他的無形壓力吧!
錢小沫手心的傷口消毒處理好了,雷銘也被人救了出來。
她大步迎上去,“趕緊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哪裡受傷!”
“不用。”
雷銘神色淡漠地拒絕了,他臉色很差勁,一副驚恐的模樣還沒從剛才的黑暗中回過神來。
錢小沫還沒來及再開口,雷銘已經大步流星地走開了。
儘管錢小沫現在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腳下踩著地面也不踏實,走路搖搖晃晃的彷彿在船上,但是她還是緊趕慢趕趕上了雷銘的腳步。他出了醫院,拉開自己跑車的車門,錢小沫急忙伸手擋住了車門,雷銘瞥了她一眼,錢小沫趕忙說道:“你要回去了嗎?還是打車吧,現在你的狀況並不適宜開車。”
“放手。”雷銘慘白著一張臉,在陽光下更覺毫無血色。
“稍不留神你會出車禍的!”
“你是在詛咒我?”
“我……”
雷銘趁錢小沫解釋不留意的時候,鑽進了跑車關上車門。
錢小沫著急地拍打著車窗,不住地說著什麼,可雷銘不聞不顧自行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錢小沫追著他的車子跑了幾步,喊著雷銘的名字,可銀色的跑車已經混入車海中不見了。
她垂頭喪氣地站在街角,空氣中瀰漫著繚繞清淺的冬霧,頭頂上方的樹枝上懸掛著大紅燈籠,淡淡的陽光落在燈籠的穗子上隨風起舞。街上人來人往談笑風生,錢小沫呆若木雞地站在人群中眼神木訥暗淡,陽光拉長了她孤獨又修長的影子,卻帶不了絲毫的溫暖。
風吹過錢小沫的側臉,脖頸間是刺骨的寒意,她忽然回過神來,如果雷銘真的出了事怎麼辦?她雙眼一瞪,急忙環顧四周,招手攔了一輛出粗車。
“去哪啊?”司機回過頭來問道。
錢小沫沉吟了片刻,雷銘會去哪裡呢?
“中山郊區的療養院。”
錢小沫脫口而出,雷銘不是說要去榮耀華住過的地方嗎?說不定就在療養院呢!
計程車很快在十字路口的轉角消失。
這時,奎因一行人才從醫院裡走了出來,夏沁雙手緊握地垂在小腹前。
黑衣人上前為奎因拉開了車門,奎因卻幽幽地回頭看向夏沁,叮囑道:“別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我明白。”夏沁目光如炬地對上了奎因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這關乎我所愛的兩個人,我比你更加在乎。”
奎因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才上了車。
夏沁一直目送著奎因的車遠去,身後還站在兩個監視她的黑衣人。
夏沁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唇角,手指不住地扣著指甲,努力不想讓自己流露絲毫害怕的神色。誠如她所說,這關乎她所愛的兩個人,不管要她付出多少,她都心甘情願,也必須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