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請問一下,7號病房的雷銘,現在在做什麼檢查啊?”
“稍等。”護士翻閱了一下手裡的資料,很迷茫地看著錢小沫,“他今天沒有檢查。”
錢小沫的眸子閃爍著,心裡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只道了聲謝,說了句自己搞錯了,然後一個人眉頭緊鎖地回了病房。
“找到他了?”李千雅見她進來,立馬問道。
“嗯,護士說,還在檢查,我們……我們就不管他了,我們玩。”
李千雅咧嘴笑了笑,指著面前已經洗好的撲克牌。錢小沫勉強笑著走過去,心不在焉地拿起手裡的牌,可眼前的每一張牌上卻都是雷銘的樣子。
她知道雷銘找藉口是計劃骷影盟的事情去了,她知道雷銘支開自己都是有原因的,她明明知道,可偏又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幫不了!錢小沫抓緊了手裡的牌,紙牌立刻皺得不成樣子。
如同,現在雷銘緊皺的眉頭。
“所以,你認識照片上這個男人?”
在另一層的醫生辦公室裡,雷銘站在辦公桌前,將手機遞給面前的一個男人。
手機裡是一張照片,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皮手套的男人從病房裡走出來的照片。還有一個小跟班跟在這個男人身後,兩個人行色匆匆,面色陰沉,絕非善類。而走在前面的這個黑衣男人,正是黑影。
“你什麼時候拍的這張照片?”
坐在雷銘對面的男人這時抬起了頭來,陽光帥氣的臉上,那雙眼睛卻空洞迷茫。
雷銘這才把上午的事情告訴了連榮麟,“……我一直躲在對面的病房裡,一直等到他的同伴過來解救他,然後拍了這張照片。”
連榮麟又仔細看了眼照片,他的眼睛在國外接受治療後能勉強看清一些東西,但有時候還是會出現飛蚊症的症狀,“這個人是黑影,奎因的左膀右臂之一,是他很器重的角色。”
“黑影。”雷銘收回了手機,看著照片上的那人,呢喃著他的名字。
連榮麟茫然的看著眼前,眼神沒有聚焦看起來十分空洞詭異,“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所有資訊,我會聯絡簡念,儘快給你答覆。”
“好。”
“我不能就待,下次見面,我會通知你。”
說話間,連榮麟用雙手摸索著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雷銘扶了他一把,“你的眼睛……上次見面不是還……”
“沒什麼,情況時好時壞,我已經習慣了。”
連榮麟抽回了自己的手,摸索著朝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小沫,傷得嚴重嗎?”
“只是皮外傷。”
連榮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低語道:“保護好她。”
“我會的。”雷銘應了一聲,連榮麟已經離開了。
雷銘又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黑影的樣子已經牢牢刻印在雷銘的記憶裡。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黑影對他而言,意味著一場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