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您真聰明!”小廝連忙豎起大拇指。他忙又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過來,“這是小郎君給你們寫的信,還請舅老爺您過目。”
這個人叫他舅老爺?杜雋清又心一沉。
他連忙接過信開啟一看,剎那間他的臉色就變得黑沉沉一片。
“你們扣押了我的兒子!”
顧采薇心跳一陣加速,她趕緊接過信來看了眼,頓時搖頭:“不可能!少主他早說過不會認回阿逸。他向來說到做到,現在又豈會出爾反爾?”
“少主說這話已經是三年前了。可如今少主成婚六年有餘,夫人卻遲遲不曾生養。二郎君又死活不肯娶妻,少主一脈血脈眼看無法延續下去,因此才想到將小郎君接回去。”小郎君依然含笑說道,“不過您二位請放心,小郎君在府上現在過得很好,夫人已經開始著手給他安排繼承人的教育了。這次小的過來,一是給二位送年禮,認下這門親;二也是向舅老爺您二位報個平安,請你們不要擔心,小郎君他現在很好。”
“他好不好,你讓他自己來我面前和我說,外人傳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杜雋清低喝。
“這個啊,舅老爺您放心,這事早已經安排好了。等過完年,年初三小的自會來接您,咱們這門親戚是該走起來了。”小廝笑呵呵的說完,再拱手一禮,“時候不早了,小的就不多打擾,小的告退。”
然後,他頂著杜雋清的冷眼,從容退了出去。
“杜仁!”杜雋清連忙高喊一聲,“追出去!”
“是!”杜仁連忙跟了出去,但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他就回來了。
“侯爺,屬下跟著這個人到了外頭,然後走過兩條街後就不見了他的蹤影。屬下四處都找過了,卻始終沒有找到人。想來……”
“嗯?”杜雋清輕哼,就聽杜仁說道,“想來,這個小郎君身手不俗,是個高人。他們也是故意不想讓咱們知道世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還用你說麼?”杜雋清沒好氣的呵斥。
“呀!”
這個時候,那邊的顧采薇又低叫了聲。
杜雋清連忙轉過頭。“怎麼了?”
“這封信不是阿逸寫的!”顧采薇晃一晃手裡的信紙,“雖然這字跡和阿逸的一模一樣,可仔細看看就能看出來端倪。”
杜雋清連忙接過來看了眼,慢慢的他緊皺的眉心放鬆下來。
“這信雖然不是他親筆寫的,但說話的口氣卻和他一模一樣。而且,這上頭還有我們約定好的暗號。看來是有人逼著他寫了這封信,卻發現他在上頭做了手腳,所以按照他的筆跡又重抄了一份。只不過,他們卻不知道,真正的暗號早已經藏在字句裡了。”
“是嗎?”顧采薇聞言又湊了過來,杜雋清立馬將裡頭杜逸留下的暗號指出來給她看。
因為篇幅不大,杜逸也只在裡頭報了聲平安,讓他們不要擔心,也就沒有別的了。
但不管怎麼說,知道他安然無恙,顧采薇和杜雋清就都雙雙鬆了口氣。
“看來,接下來只能等到過完年,他們的人再來接咱們過去那邊,咱們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顧采薇嘆道。
“只是……我總覺得不大對勁,這裡頭肯定還有什麼問題是咱們沒有發現的。”
“無妨,反正等到時候就知道了。”杜雋清冷哼一聲,就將那封信隨手一捏,揉成一個小團扔進了廢紙簍裡。
而後,他一把拉上顧采薇。“走,吃團年飯去!”
顧采薇被他拽得一路小跑。
好容易追上這個男人的步調,她抬頭看看這個已然渾身都開始冒黑氣的男人,她不由搖頭低嘆了口氣——
這一次,他是真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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