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杜雋清頷首,他從懷裡摸出來早準備好的一個小瓷瓶。
武延基當即伸手就要來拿。但杜雋清卻將瓶子高高舉起:“十貫錢。”
“你說什麼?”武延基一愣。
武崇訓則開口:“他說,解藥十貫錢。這個錢不多,我們給了。”
說罷,他就讓貼身小廝取出來一片金葉子遞給他,杜雋清也爽快的將瓶子遞給他們。
這兄弟二人頓時激動得雙手發顫。他們甚至都等不及回去,就直接在這裡一人一粒藥吞吃了下去。
吃完了,他們才想起來問。“這個多久能見效?”
“半個時辰。”杜雋清說道。
“好,我知道了!”武崇訓點點頭,他又看了眼杜雋清,“對了,還有治我們身上瘙癢毛病的解藥,不知道長寧侯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們?你開個價,多少我們都給!”
“這個不給。”誰知道,杜雋清立馬將頭一擺。
武崇訓兄弟二人瞬時又沉下臉。“我們現在都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長寧侯你至於還和我們如此生分嗎?”
“不是生分,而是當初你們武家人嚎叫著要殺了本侯,還要拉本侯的家人陪葬,本侯實在是氣不過,才想給你們一個教訓。當時本侯是想與你們魚死網破的,自然就沒打算讓你們治好。因此,本侯只買了藥,沒有買解藥。所以現在解藥在哪裡,本侯也找不到了。”杜雋清淡聲說道。
這一番話,卻讓武崇訓兩個人臉色大變。
“長寧侯,你說真的?”武崇訓冷聲問。
杜雋清頷首。“是。”
“你可知道,你給我們武家的所有男丁下藥一事,武家上下已經人盡皆知。現在你要是拿不出解藥來,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你!”武崇訓咬牙切齒的呵斥。
“殺了我,你們就更拿不到解藥了。”杜雋清只說道。
武崇訓又忍不住磨牙。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只要他和這個人吵架,這個人都是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管自己怎麼威逼利誘,他都四兩撥千斤一般的隨手就把事情給推到一邊,卻平白的讓自己氣得夠嗆。
就像現在,他又開始拿不給解藥來威脅他們!
他們還是太天真了。當時和杜雋清談判的時候,怎麼就忘了提出讓他這次一起將這份解藥也給拿出來呢?
“長寧侯,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這份解藥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們?”武崇訓也不和他繞彎子了,直接問道。
杜雋清聽後,他也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才回答。“那就等我們全都安然回去長安吧!到時候,武家的人都來向本侯賠禮認錯,發誓以後都不來找我們的事了,本侯就把解藥給你們。”
所以說,他根本還是拿得到解藥的!只是現在他不肯給罷了!
武崇訓握緊拳頭。“就為了區區一個解藥,就想讓我們武家所有人來向你低頭認錯,長寧侯你似乎把事情給想得太美了點。”
“那你們也可以不幹,本侯無所謂。反正現在癢的是你們,本侯又沒有任何損失。”杜雋清就道。
又碰了一個軟釘子,武崇訓將拳頭都捏得咯咯直響。
“好吧,這件事我寫信回去詢問一下家中長輩的意見。現在,本王只想問長寧侯一句話。”
“高陽郡王請講。”杜雋清頷首。
“你和青玄山人什麼關係?”
“什麼青玄山人?”杜雋清聞言一愣,“是終南山裡隱居的名士麼?不過這個名號本侯並沒有聽說過。”
“是嗎?我們知道了。”武崇訓頷首,立馬就衝他拱手行個禮,“解藥拿到,我們告辭。”
就和武延基匆忙走了。
目送他們的身影遠去,杜雋清就回頭:“人都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馬上,顧采薇、杜逸還有顧天元幾個人就都慢慢走了出來。
杜雋清立馬目光一掃。“青玄山人是誰?”
顧天元慢慢舉起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