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當往回走的時候,他們就見到顧采薇身邊的丫鬟琉璃和曉芳兒各自領著人提著食盒正從廚房那邊往回走。
雖然食盒蓋得嚴嚴的,但還是有一縷香味頑強的從蓋子和食盒之間的縫隙裡鑽了出來,迅速在四周圍散播開去。
武崇訓兩個人聞到味道,都不禁腳步一頓,悄悄嚥了口口水。
琉璃和曉芳兒見到他們後,連忙屈身行個禮,就連忙又提著食盒走了。
眼看著他們的身影走遠,這兩個人才又邁開腳,只是腳步明顯放緩了許多。武延基回味著剛才聞到的味道,還忍不住又咽了兩口口水,然後他忍不住小聲問武崇訓:“阿兄,你說他們到底都做的些什麼東西?從昨天到現在,每天早飯晚飯,他們都做得那麼香氣撲鼻。每次聞到那些味道,我都沒心情吃自己的飯了!”
“管他們呢!那對男女就愛故弄玄虛,說不定他們此舉就是故意做給咱們看的!你沒見秦家的還有杜家的人都還在竭力配合他們麼?那咱們就堅決不能上當,就讓自己玩去吧!”武崇訓冷著臉說道。
武延基皺起臉。“話雖然這麼說,可我還是想嘗一嘗怎麼辦?”
“這個簡單。什麼時候咱們心情好,朝他們要上一份就行了。我就不信,咱們都主動開口了,他們敢不答應!”武崇訓立馬說道。
“也是!”武延基趕緊點頭,“等咱們先把他們的脾性給磨一磨,磨到姓杜的主動來向咱們低頭了,咱們再順勢提出這個要求,他肯定會答應。到那個時候,我就要看看,他們這被人人都稱頌的美味到底有多美味!”
“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呢!”武崇訓輕哼了聲,就對他招招手,“罷了,現在還是別想這些掃興的事了。這次出來,我還特地讓人帶了一罈西域的葡萄酒,是我阿爹特地珍藏的。我原本是打算等到了永興縣,辦完事情後慶功喝的。但既然今天姓杜的就已經被咱們給折磨得變臉了,此事當浮一大白,我這就讓人把這壇酒抱出來,咱們喝個痛快!”
“好呀!”聽說有葡萄美酒喝,武延基頓時精神大振。他們兩個人這才有說有笑的走了。
這一夜喝酒笑鬧,最終導致的結果自然是——第二天他們又起晚了。而且因為喝多了酒,他們頭疼欲裂,死活不肯起床,嚷嚷著自己要死了,嚎叫著要讓人回長安請太醫來給他們診治。
那一干姬妾們見狀也都心疼得不得了,一個個跪在床前哭得梨花帶雨,真個嬌弱得不得了。
杜雋清眼看這樣的狀況,他整個人都已然籠罩在一片陰雲當中。
戶部侍郎兵部侍郎兩個人看在眼裡,他們也嚇得心肝兒一顫,忙不迭一左一右的拉著杜雋清,唯恐他發怒。
杜雋清倒是沒有發怒。他只是挨個將武崇訓和武延基看了眼,就冷聲說道:“既然高陽郡王和魏王世子都病了,那你們就安心歇著吧!回長安請太醫還是免了,本來這次出遠門,我們隊伍裡就有太醫隨行,現在就讓隊醫給你們看看好了。今天你們休息一天,明天我們繼續出發!”
然後,他就走了。
武崇訓兄弟二人聽後,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們卻不知道,杜雋清大步回到暫住的地方,他就拉上顧采薇。“我要你給我一丸藥。”
“幹嘛?你要給那兩個人解酒嗎?”顧采薇忙問。
“你覺得我是這麼好心的人嗎?”杜雋清冷哼。
顧采薇就來興趣了。“那你要藥丸幹什麼?”
“給他們下藥!”杜雋清咬牙切齒的低喝,“昨天我就已經提醒過他們事不過三,他們也滿口答應,結果今天卻給我來這一出。既然如此,我當然也不必客氣了!”
“哦,這樣啊!”顧采薇頷首,“不過這個藥你不該朝我要。我手裡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藥,那種害人的東西都是阿元做的。”
正在一旁翹著腳等吃飯的顧天元就不高興了。“阿姐,你就不能把話說得好聽點嗎?我做這些藥明明都是為了懲惡揚善,教訓那些目中無人之輩!”
“你就說你給不給藥吧!”顧采薇才懶得和他理論,徑直問道。
顧天元就吐吐舌頭。“我給!當然給了!”
說著,他就摸出來兩顆才只有小拇指指甲蓋一般大小的藥遞過來。“這個藥遇水即化,無色無味,姐夫你只需要讓人把藥放在姓武的需要飲用的茶水裡,讓他們喝下去就行了。我保證效果立竿見影,今晚上你就能看到結果!”
杜雋清接過來看了眼。“多少錢?”
“不要錢!”顧天元爽快的擺手。
杜雋清霎時雙眼微眯。“真不要錢?”
“真不要。”顧天元一本正經的搖頭,“前天阿姐不是已經讓我把賣給武家的藥價錢翻了十倍嗎?他們現在對這個藥的需求量極大,一天都斷不得,所以我從武家身上賺到的好處已經夠了,這兩顆藥就當做是添頭,白送給你的!”
杜雋清也就頷首。“那好。”
杜逸則是又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小舅舅,這個藥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等晚上你就知道了,急個什麼?”顧天元一臉神秘的說道,“反正你們只管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