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您的未婚妻沒有多大問題,就是您的孩子……保不住了。”
孩子?
是他們的孩子?
保不住了?
周言韶覺得喉嚨疼得他呼吸都困難,大腦一片空白,血液蹭蹭的往上竄,他扶著病床站穩,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開口,“送她回病房。”
夏星空醒過來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微眯著眼動了動,腹部的刺痛真真實實的傳進她的感官。
這時,她聽到周言韶那個惡魔溫柔的說:“星空,你醒了?”
聽到周言韶的聲音,夏星空徒生反感,下意識的偏頭,睜開的眼睛也閉上了。
周言韶一隻手撐在床上,整個人懸在病床上空,另一隻拂了拂夏星空的頭髮,夏星空下意識的縮了縮,周言韶立馬收回手。
周言韶心疼的問:“餓不餓?”
夏星空閉著眼睛不理,周言韶抿了抿唇,“我先去給你買飯,你好好睡覺。”
聽到關門聲,夏星空睜開眼看著手上的吊瓶,她掙扎的想起身,腹部疼得她出了細細的冷汗,她摸摸肚子。
到底是胃疼還是哪裡疼,她已經分不清了。
只有這疼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護士有時會來給她清洗下體,周言韶要幫忙,夏天冷冷的抓著被子,就是不抬腿。
周言韶笑笑,開門出去。
想到她醒之前周言韶有可能幫她清洗,夏星空簡直不寒而慄。
周言韶一直溫柔體貼的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在誰看來恐怕都要羨慕吧。
只有她覺得好笑,打一巴掌給一顆糖,她巴掌也受了,她不需要那顆糖。
再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皮囊裡骯髒的靈魂。
在醫院的第三天。
夏星空躺在床上仰望著屋頂。
餘晚琴風風火火的推門而入,正義凜然的站在病床面前居高臨下的朝夏星空齜牙咧嘴。
“夏星空,你這個賤人,你要禍害我兒子到什麼時候?”
禍害?
夏星空轉過頭漠然盯著餘晚琴,到底是誰禍害誰?
到底是誰折磨誰?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你以後連孩子也生不了了,你以為你對我們周家還有什麼用?”
餘晚琴說得暢快淋漓,幸災樂禍的表情一覽無餘。
轟!
夏星空被餘晚琴的話炸得天花亂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