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嬸嬸千不該萬不該當著路明非的面,說夏沫的壞話。
嬸嬸給了路明非一個家,仰人鼻息;
陳雯雯給予路明非溫柔,把他吊著;
唯獨夏沫讓路明非有了尊嚴和關注。
路明非認為,他要是不站出來,自己都不配做個人!豬狗不如!
嬸嬸的臉變化的厲害,當眾被路明非頂撞,又是惱羞的漲紅,又是憎恨的鐵青,她卯足了力氣,使出獅子吼,破口大罵,震耳欲聾。
“你要死了!我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個白眼狼!”
說著,就拿起菜袋裡的土豆向路明非腦袋狠狠丟去。
夏沫一手接住,還了回去,不偏不倚的扔到嬸嬸的菜袋裡。
“浪費糧食可恥。”夏沫嚴肅道。
嬸嬸呆住了。
然後當場抹眼淚,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心裡恐懼,她反應過來了,怕無法無天的夏沫,更怕敢反抗自己的路明非。
嬸嬸想,以前讓明非做些力所能及順手之勞的事,明非這孩子從不抱怨,現在卻為了一個外來的姑娘,大義滅親,現在敢朝自己吼一聲,日後不敢想象!
各種欺負婆婆的苦情劇出現在嬸嬸腦海,她怕路明非獨立,怕路明非嫌棄自己。
委屈、心酸、薄涼、驚悚…嬸嬸的內心複雜。
路明非見吃瓜群眾越來越多,對夏沫賠笑道,“學姐,我們離開這吧。”
“哦。”
“嬸嬸,晚上我跟你道歉,蘿蔔放好了,我保證切成和頭髮絲一樣的細!”
路明非邊跑邊喊道。
嬸嬸茫然。
附近的公園,幾個愚蠢的人類幼崽玩滑滑梯,夏沫坐在鞦韆上,忍不住哈哈大笑,拍著旁邊沮喪的路明非。
“可以嘛!我突然想收你做我的小弟了,起碼知道維護老大。”
路明非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臉,他驚猶未定道,“我會不會被嬸嬸趕出家門,一回家發現門鎖換了。”
夏沫摸著下巴,分析道。
“有這個可能性,以後你就自由了,Free Boy。”
“這並不好笑。”路明非說。
“事情已經發生了,來,明非,你坐。”夏沫指了指另一個鞦韆。
路明非照做,雙手抓住鞦韆鏈子,用期待的眼睛瞅著夏沫。
夏沫攤手,“我和妹妹住在一塊,不接收男生,如果你願意把自己閹了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