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信報兵向司空琮躬身稟報,“殷公子恭請王爺,率軍拔營,移步城中。”
“呵,算他還有些良心。”司空琮冷哼一聲,目光仍投向警惕護著沐昧的冉白茆,嘴角微微一勾,收回目光,命令身旁的冀州軍,“告訴大家,拔營回鄴都。”
冀州軍聽令,紛紛散去,通知各處留守人馬拔營回鄴都。
司空琮鳳眸轉向冉白茆,深深望他一眼,拂袖離場。
冉白茆皺了皺眉,深入狼群當中,拍了拍群狼的腦袋,命他們回山谷。
狼群伸出舌尖,舔舐冉白茆手指,與他繾綣告別,隨即相繼離開,消失在夜幕當中。
冉白茆望著沐昧,與她對峙命令:“回鄴都見少主,別再讓我為難了。”
沐昧望著冉白茆,與他目光對峙,半晌,不禁嘆了一聲,妥協。
一行人熙熙攘攘拔營前往鄴都。冉白茆將沐昧架上一匹瘦馬,用一根粗壯繩索綁在她的腰間,把另一端握在自己手中,也翻身上一匹黑馬,與沐昧並排騎行。
一路上,暢通無阻,鄴都街巷仍瀰漫著戰爭廝殺的餘息,燒焦的磚牆色澤斑駁,混著散發出腥甜氣味的血漬,街角橫七豎八躺著新舊交疊的屍體,有戰死計程車兵,有被撕爛衣衫的婦女,有被摔死的孩童,有餓死的老人。一場戰爭,讓整個鄴都元氣大傷。
萬籟四寂,沐昧一路望著滿目瘡痍的景象,內心五味陳雜。
終於,到了琮親王府,十來個匈奴騎兵把守著門口。
司空琮微微眯眼,在冀州軍侍奉下落馬入內。
一進門,見院落廊橋當中,三三兩兩的匈奴騎兵躺坐圍聚,高聲喧譁,擲骰賭酒,唾壺簋簠胡亂盛著大塊熟肉,滿地杯盤狼藉,烏煙瘴氣,禁不住眉頭緊皺。
強忍著怒意,一路步入書房,見殷程值與侯伏駱正坐在其中。
司空琮鐵青著臉,沉聲質問:“殷公子,這是何意?”
殷程值正立在司空琮房中的博古架旁,把玩著他架上的奇珍異寶,循聲回望,看到滿臉怒意的司空琮,不禁微微一笑,向司空琮作個揖,稱:“琮王爺,多謝您當初在鄴都冊封給殷氏的將軍府邸;但相比永定伯將軍府,琮親王府更得父王的心。”
“殷程值!”司空琮憤怒拔劍,劍鋒直指殷程值胸膛。
幾十個匈奴騎兵上前,紛紛拔刀衝向司空琮,將他圍困在當中。
“琮王爺”,殷程值深目微寒,望著被圍困住的司空琮,嘴角微微一勾,徐徐挑明利害關係,“如今,您要對付司空珩、司空鉑、司空鈞與鮮卑段部、拓跋部的聯軍,只能依靠殷氏聯結的燕北勢力。父王想要的不多,只是與琮王爺共治鄴都的權力。”
“殷程值……”司空琮臉色鐵青,咬牙切齒,身體因憤懣而激烈顫動。
殷程值揮了揮手,命匈奴騎兵將司空琮綁縛住手腳,告知:“琮王爺想必太累,一時仍想不明白;帶王爺回臥房休息,這些時日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與匈奴合作。”
“殷程值!”司空琮驚慌叫嚷著,已被七手八腳抬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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