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昧與狼群警惕對峙,冉白茆已追至跟前。
“你不能跑!”冉白茆氣喘吁吁停在沐昧面前,執拗伸開雙臂攔住她去路。
沐昧緊抿嘴唇,盯著冉白茆,一字一頓地低叱警告:“讓開!”
“不行!”冉白茆固執拒絕,仍緊盯著沐昧防止她脫身。
沐昧與冉白茆警惕對峙,心中思索,打算用強力衝出包圍,卻聽到一陣浩浩蕩蕩的腳步聲響,幾十個冀州軍打扮的侍衛飛奔而來,簇擁著錦衣華服的鳳眸男子。
司空琮含著笑意,緩步挪到沐昧與狼群身旁,慵聲懶問:“你們這是鬧哪出?”
“琮王爺。”冉白茆問候司空琮,皺眉並不作答。
司空琮眉毛微挑,鳳眸微寒,嘴角仍勾著笑意;目光在沐昧、狼群與冉白茆當中,來回打量好一會兒,不急不慢地緩聲評判:“侯伏少主似乎沒有看管戰俘的能力,手下的人也鬥不贏這個狡詐的丫頭,依本王看,本王還是帶回自己營帳看管吧。”
說著,手指一揮,身旁侍衛軍已持劍衝向沐昧準備拿下。
狼群紛紛弓身,調頭衝向侍衛軍,用凌厲的眼神盯著企圖闖入狼群包圍圈的不速之客,露出尖利牙齒,沉悶嚎叫警告,威脅他們別靠近包圍圈中的人物。
司空琮目光一凜,轉向冉白茆,眯緊眼問:“這是何意?”
冉白茆望向司空琮,神情嚴肅,鐵青著臉,一字一頓冷聲告知:“少主說了,這個人除去他,誰都不能帶走。琮王爺對不住,我也是服從命令。”
“你們少主,倒是個謹慎的。”司空琮鳳眸緊眯,死命盯住冉白茆。
冉白茆直視著司空琮,氣場沒有半分示弱。
四目對峙,兩人僵持不下,忽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一匹黑馬從鄴都方向飛馳入軍營,馬背上的人影高聲喊著:“捷報!鄴都已經被攻下!”
“什麼?”司空琮略有些驚詫,沒想到殷程值與侯伏駱行動這樣快。
沐昧與冉白茆聞言,也都循聲看向飛來的人馬。
人馬一路飛馳至司空琮身旁,一個冀州軍打扮的信報兵從馬背上翻下,半跪到司空琮腳下稟報:“殷公子與侯伏少主已攻下鄴都,司空鉑一行人潰不成軍,在鮮卑段部護奉下已率殘餘部隊逃離鄴都,前往山東方向,殷公子命羌胤淵率軍追剿去了。”
“哦?”司空琮目光一動,“殷程值派了羌胤淵追剿?”
“沒錯,殷公子許諾,若羌胤淵此行追擊,能提司空鉑與司空鈞項上人頭來見,便任命他為青州督軍,代替司空鈞都督青州軍事。”信報兵低垂著眉眼如實稟報。
司空琮聞言,不禁冷哼一聲,反問:“晉嵩的督軍,何時輪到他來指派?”
“琮王爺……恕罪……”信報兵額頭冒汗,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司空珩掃他一眼,冷聲赦免下令:“算了,你也只是個報信的,起來吧。”
信報兵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才終於顫巍巍起身,小心翼翼地垂手立到司空琮身旁。
司空琮冷眼瞥向信報兵,問:“殷程值讓你來報信,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