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兒聽魏延說出“我們就此打將起來”的話,慌忙小聲警告他道:“前輩不可造次!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我們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接受他們迎接;這才叫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魏延訕笑幾聲不在言傳,3人下了馬車走到魏勝跟前;薛瑾兒鄭重其事道:“魏大哥立即傳下口令給莊客,叫大家不要魯莽行事;一切要按計劃行動!”
頓了一下扯扯魏勝的胳膊道:“從現在起魏大哥就是魏將軍,你得聽瑾兒的指揮;其他人要聽你的口令!”
魏延聽薛瑾兒如此講,不禁笑出聲來;將嘴巴往她耳朵跟前湊了湊道:“好一個鬼精靈,讓魏勝聽你的莊客們又聽魏勝的;那麼把老夫往哪裡擱?老妹子你說是不是?”魏延看著廣元老嫗陳婷說著,希望陳婷能夠向著他說話。
陳婷輕輕笑了一聲沒有吭聲,魏延接著前面的話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自告奮勇要做領導嘛!”
陳婷已經跟魏延混得很熟悉了,見他嘮嘮叨叨;嘻嘻哈哈笑了兩聲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道:“好一個魏大將軍擺的什麼老資格!知道不知道能者多勞的古訓?人家瑾兒姑娘腦瓜子比你的靈光,做領導那是上蒼之意;你那不服人的臭毛病又犯哪?”
陳婷說著咽咽喉嚨道:“魏大將軍上次犯了看不起人的傲慢毛病使諸葛亮死了還不放過你,現在又犯小心瑾兒姑娘做第二個諸葛亮!”
“你這是哪裡的話?”魏延不滿意卻是欣欣然道:“老夫對瑾兒姑娘做領導是舉兩把手贊同,陳家大妹子你可不能一頭吹脹一頭捏塌好不好……”
陳婷一本正經道:“魏大將軍你要明白,軍中無戲言,輕侮領導是殺頭之罪;奴家先祖陳式當年掉腦袋的事情你忘哪?”
魏延見陳婷談起她的先祖陳式的事,慌忙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
薛瑾兒見魏延和陳婷兩人談得投機,心中暗暗高興;向魏延和陳婷跟前近了一步道:“魏勝大哥做起覺寺這邊的總指揮,我們3個依舊裝扮成賣唱一家人過去;在大雄寶殿前面先唱上一氣曲子觀察情況……”
魏勝將薛瑾兒的口諭秘密向100名莊客做了傳達,提醒大家不能輕舉妄動使整個“套狼”計劃泡湯;敢有違命者軍法從嚴。
100名莊客領會了魏勝的命令,魏勝便讓魏似、魏春、魏風3人前面帶路,向起覺寺大雄寶殿走去。
站在大雄寶殿前面的方丈和幾十個和尚見奔喪隊伍走了過來,一個個振奮精神雙手合十;嘴裡念著阿彌陀佛迎上前來。
魏勝走在最前頭和身披袈裟的方丈相遇,方丈對魏勝阿彌陀佛一番款款說道:“老衲弘遠方丈,接到聚賢樓送來的訊息;說郭將軍、李將軍要在鄙寺超度,老衲特意安排眾僧前來迎接!”
弘遠方丈說著把目光四處掃掃,道:“為郭將軍、李將軍奔喪的兵士還真不少嘛!”
弘遠方丈若有所思地說著,定定神道:“來的人再多起覺寺也能安排大家休息!你們未來之前老衲已經吩咐下去,讓徒兒騰出了幾十間僧房;大家晚上打寢的地方綽綽有餘!”
弘遠方丈一臉慈祥地說著話,不慎卻說漏嘴——聚賢樓那邊傳來訊息云云。
聚賢樓那邊傳來訊息怎麼會是說漏嘴?這是因為薛瑾兒懷疑聚賢樓和起覺寺暗中勾結,用了圍魏救趙之計,而弘遠方丈明目張膽地講出來接到聚賢樓送來的訊息;兩者沆瀣一氣的事情便就坐實。
魏延聽弘遠方丈如此講,驚詫不已地看看這個禿驢又看看薛瑾兒; 見禿驢弘遠一臉和氣面容慈祥,不像作奸犯科之徒;心中便犯嘰咕。
倏爾,魏延想起魏風講過的起覺寺方丈不是中原人士,而是西域妖僧的話;心中猛然醒悟:眼前這個方丈可能是起覺寺真正的長老,而他是被西域妖僧控制了;萬不得已才堂而皇之率領眾僧前來迎接這支打著奔喪旗幟前來“套狼”,這就叫你哄他他哄你看誰哄誰更完美……
魏延心中正想,只見薛瑾兒把嘴巴湊到他跟前說出跟他相同的話語;兩人心照不宣地相對一笑,對接下來的戰鬥充滿必勝的信心。
奔喪隊伍被弘遠方丈安排在僧房裡休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小僧尼過來通報;說法事馬上開始要二三十個人前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