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宗在黨爭中左右逢源,韜光養晦的沉穩比他爹趙光義,他伯趙匡胤高明多了。
真宗朝的黨爭沿襲到王安石變法中後形成新黨和舊黨曠日持久的殺伐;王安石、司馬光、歐陽修、蘇軾這些經天緯地的大文豪全都裹捲進去,及至明朝的浙黨、東林黨爭,不知讓多少文人學士馬失前蹄;甚至對國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然而他們卻樂此不彼。
文人之間的攻犴、殺伐是人性之惡的彰顯,就像動物世界中動物;同性相見總要廝鬥一番,人身上的動物性不會逆轉;幾千年過去了不僅未減而且越發的強盛。
北宋的滅亡就是黨閥的結果,從宋真宗朝開始;北黨和南黨的鬥爭,熙寧年間新黨、舊黨的鬥法;直到國家滅亡也未終止,明朝承接了宋朝的黨閥;**互相傾軋朝政終倒被夷狄傾覆。
黨閥本是一種愚蠢的舉做,但像王安石、司馬光這樣的大儒都不能擺脫這樣的魔咒,併為了黨爭而黨爭;王安石變法全盤被司馬光否定了。
蘇東坡那樣的樂天派大文人也被牽連黨爭之中,名字還被蔡京刻在“元祐黨人碑”上鞭撻。
這樣的政治環境,哪個文人能順風順水、心想事成?
所以,宋朝的文人日子並不好過,連蔡京那樣的官場老鬼也都幾起幾落;到死的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就是宋朝的現實,表面看是政治清明、結構合理;但所有的風向標都掌握在一兩個人的手裡,他們朝哪邊傾斜就會壓死反方向的人;而一旦風向標一變另一批人又將遭殃。
所以,即便是文人掌管天下;他們依然很難擺脫皇帝集權的限制,內鬥也在所難免;這也是皇帝想看到的。
而從社會的發展角度來看:歷來保守和激進兩派也都是針鋒相對的,針鋒相對的兩派爭執不斷;皇上老兒才會在其中游刃有餘承當和事佬維護自己的政權。
毋容置疑,宋真宗是官場高手,他表面上看起來仁慈、一副悲憫的形象;其實那是是給大臣們上眼藥。
正因為宋真宗那種懦弱、可欺模樣,才博得北黨、南黨的共同擁戴;他自己則在兩黨爭執中立於不敗之地。
像鄭爽這樣血氣方剛的後世憤青一見宋真宗的仁慈模樣,取而代之的意識早被融化而變成岳飛那樣的精忠報國英雄。
一言以蔽之,鄭爽要拉危難中的宋真宗一把;鄭爽要是不拉宋真宗一把北宋的滅亡不是徽宗趙佶而是真宗趙恆,什麼叫頂天立地的英雄?鄭爽就是……
鄭爽站在垂拱殿的朝堂上,思緒奔放地把自己要想的事情捋抹一遍回過神來走到薛世三和秦始皇道:“爺爺,您和影子前輩率領鐵鶻軍十三支戰隊火速趕往滑州;配合魏勝、魏春、魏風,和組織起來的鄉民攔截遼軍向汴京運動;小可在後面組織一支強悍禁軍很快趕到!”
鄭爽說著把拳頭緊握起來在空中虛晃一下對薛世三、秦始皇,也是對滿朝的文武大臣道:“兩軍相遇勇者勝,遼國蕭太后這隻母大蟲試圖效仿先祖耶律德光;讓我們的陛下做石敬瑭,再讓她的虎狼之師進入汴梁打穀草;那好,我們就在距離汴梁300裡地滑州將她幹掉!”
鄭爽儼然真正的皇上,對立於朝堂上的文武大臣進行訓導:“大家難道沒有看清母大蟲蕭燕燕的賊心詭計,她讓新任國師阿莫異能統軍包圍遂城做個假象;自己則率領大軍直奔汴京,到了滑州後又派出疑兵出現在封丘佯裝從那裡度過黃河;其實她的主力要從滑州黃河浮橋上度過直插汴梁!”
鄭爽竟把蕭綽稱呼母大蟲,跟梁山好漢顧大嫂拉到一條板凳上;其實蕭綽比顧大嫂遠見多了,顧大嫂充其量只算一個武婦;蕭綽卻是敢和武則天媲美的政治家。
鄭爽說完上面的話伸長脖子咽咽喉嚨道:“有人說蕭燕燕率領的遼軍既然要走滑州黃河浮橋,那還不趕緊將浮橋拆除!拆除浮橋是愚蠢不過的餿主意,拆除了浮橋我軍如何向遼軍發起攻擊!”
鄭爽這些長志氣的話,是宋真宗不再緊張;一開始得得瑟瑟的文武大臣也慢慢安定下來。
鄭爽把目光四處掃了一下道:“我們要在滑州給蕭太后一點顏色看看,讓這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母大蟲認識一下大宋;不是她想象中的軟柿子而是一顆鐵核桃!”
鄭爽說完這話又對魏延道:“魏前輩率領鐵鶻軍第十四戰隊,也就是紅油添香隊趕到黃河岸邊;觀察北岸封丘那邊的遼軍動靜!”
魏延聽鄭爽如此講,禁不住揚聲大笑,道:“少將軍把老魏當老孃婆使喚啦!想我老魏……”
魏延本想賣牌自己在三國時的野馬長韁繩,可一想這裡是大宋朝的朝會不能太放肆;還有一層意思是:他不想讓文武大臣知道自己的身世。
因此,話到嘴邊硬是嚥了回去道:“監視封丘那邊遼軍的動靜,讓魚兒、水兒、瑩兒、杏兒這些女娃娃去做不就得啦!老夫和薛老將軍、影子大哥一起去滑州,老魏就不信契丹韃子的腦袋是鋼打鐵鑄的不怕老夫的金背七星大砍刀!”
鄭爽見魏延執拗,訕訕而笑,道:“前輩執拗了,監視封丘遼軍的動靜也是大事情啊!”
頓了一下嚥咽喉嚨道:“也好!前輩既然執拗小可只能依你!”
鄭爽說著看向冷冰霜道:“要不冷姐兒帶魚兒、水兒、瑩兒、杏兒她們的**添香支隊去黃河岸邊……”
“鄭哥哥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冷冰霜打斷鄭爽的話神情亢奮道:“奴家在biangbiang麵館就向寇相爺請纓,率領他的家丁出城殺敵;你現在讓奴家去黃河岸邊看河水流淌?虧你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