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蘇祁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如果他沒猜錯,自個面前坐著的這位十三王爺是想幫他出頭,想幫他在丞相府站穩腳跟,順便在別人面前給他出口氣,讓他在得力得到別人的重視關注什麼的多些。
又是緣何會說這兒?
莫不是因為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真的開始覺得他如何的?
不會吧?
蘇祁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五彩繽紛,好看的不得了,也是整得恰好回頭做事情的我一個沒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
“放心吧,我說為你出氣那就是會為你出氣的。”我看著正處於“五彩繽紛”狀態的茫然的蘇祁白,又道一聲,“本王這人一向都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絕不偏私,對待別人一視同仁完全不會因為一些人一些事而把別人弄得怎麼的主兒,這既是丞相大人家的姨娘以及庶出的少爺犯錯,而且還是當著本王的面對本王的伴讀出言不遜,言語諷刺本王的伴讀,本王,定是要為本王的伴讀討個公道,否則往後人家便會認為本王的人是一個好欺負的,蘇丞相,你說對不對呀?”
“對。”蘇淮茫然的看著不知賣的什麼名堂的我,重重的點點頭。
“既然蘇丞相都覺得本王做得對,那本王,就把本王的打算和蘇丞相您說說,這省的別人說我越俎代庖,插手別人的家事。”我笑眯眯的說道,“蘇丞相想來也知道我大越對於嫡出和正兒八經的正室是有多優待,對於這嫡庶尊卑是有多看中,也該知道這姨娘再怎麼得寵,那也是一個可以任人擺佈的奴才,這要是別人說想要買它或者正室說要把他發賣,那就是可以發賣,根本不需要經過您這個一家之主的意見。”
“誒,只可惜平寧姑姑去的早,若非她去的太早想來早就把這些個事情解決,也不會看著阿祁被別人欺負。”
我說著,故意嘆了一口氣。
“王爺想要說什麼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無論怎麼的,微臣都經得住。”蘇淮閉上眼,破罐子破摔的說道,“無論王爺想要把方氏如何,微臣都接受,只是希兒畢竟是我的孩子,還希望王爺能夠把他交給我處理。”
我當然知道蘇啟希是你的骨肉,我這要是不知道,能放過他,能不對她下手嗎。
我心中默默的腹誹著,臉上卻是絲毫不顯出來。
“二姨娘方氏教導無方,縱容其子蘇啟希欺負嫡出少爺蘇祁白,罰俸一年,禁閉於其院三月,其手上所握之權交與三姨娘及莫姨娘,二人所做做所需字字句句與蘇祁白彙報,不得干擾蘇祁白查驗。來人,請三姨娘和四少爺過來。”
“是。”
...
又被擺了一道。
蘇祁白嘴角輕抽,卻是揉了揉眉,顯然並不知目前這個情況自己應當如何去說,如何去做的模樣。
不過不知如何說如何做,看著總是行的,反正這方氏自他母親在時便肆意欺負。
母親性格溫婉,又因為自個識人不清,自己心心念念恨不得放再心裡愛的人不愛自己便一直把自己關在佛堂,不願沾染相府是非,導致中饋旁落,任人擺佈。
那個時候因為母親不得寵,宋國公府的又因為被母親傷透了心舉家遷往幽州,他們母子兩沒靠山,對於院子外以及院子裡被方氏以及蘇淮為了讓他兩難堪特意安排的高傲下人,以及時不時跑過來找他還有從前照顧他的奶孃麻煩的方氏非常忍讓,人家卻是一意孤行,甚至於還弄出一大堆惹人厭惡的事,他蘇祁白看看笑話也不過分。
左右這只是罰俸禁足個一年,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自個也沒必要因為這個耿耿於懷。
且這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讓辛辛苦苦照顧自己這麼久的姨娘手上握點東西,免得自己幫顧長陵幾人處理事情的時候放心不下丞相府,放心不下自個這個體弱多病有被人設計身體一直不太好的姨娘。
而且這三姨娘性格溫婉,待人和藹從不仗勢欺人,母親還在時就對他們母子兩個頗多照顧,四哥還有大姐和自個的關係也不錯,這要是姨娘和三姨娘一同掌管中饋,想來三姨娘還有四哥他們會幫助姨娘,就是姨娘受了欺負也會幫襯一下,如此,自己也能少點擔憂。
“姨娘辛苦了這麼多年,也是應該得到她原本就應該得到的東西,也是應該享享福了。”
想到這兒,蘇祁白眉頭蘇展了開來。
清思居。
被派到清思居請三姨娘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實際上也普通的不得了的一丫鬟,丫鬟臉上恭敬朝著人行禮,有道,“姨娘,十三王爺請您去主院一趟。”
“十三王爺來王府了?”三姨娘一愣,又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還讓我過去?”
“不僅僅是您,還有四少爺。”丫鬟笑眯眯的說道,“奴婢在這兒先恭喜姨娘了。”
“四少爺....恭喜我?”丫鬟這話讓三姨娘更加摸不著頭腦,“可是主院發生了什麼?”
“姨娘去了便知道了。”丫鬟依舊是神神秘秘高深莫測模樣,可把三姨娘弄得愈發不解了。
“姨娘,王爺還在等著呢,我們快去吧。”丫鬟道,“您若是去的早,說不準還能和四少爺碰面,兩個人一起到達主院呢。”
“知道了。”三姨娘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我梳妝打扮一下就來,你在門口等著吧。”
“諾。”丫鬟開心的退下了。
“紅塵,幫我梳妝。”
“是。”被喚做紅塵的女子接過三姨娘手中的梳子,輕輕幫人梳頭,可沒一會就聽的她不解的說道,“姨娘,剛才那個丫鬟為什麼這麼開心呀,莫不是十三王爺給您送了什麼東西或者給您帶來了什麼好事?”
“我與十三王爺不熟,他又怎麼可能給我帶來什麼好事。”三姨娘輕輕一笑,“想來是十三王爺有什麼事情問我,才讓人差我過去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