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盧多巴格曼的話語中知道,原來即便是在魔法界,賭鬼也是無法倖免的,賭博還真是遺禍無窮!
“哦,那好吧,”韋斯萊先生說,“讓我想想,我出一個加隆賭愛爾蘭贏,行嗎?”
“一個加隆?”盧多巴格曼顯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興致,“很好,很好,還有別人想賭嗎?”
“他們還太小,不能賭博。”韋斯萊先生說,“莫麗不會願意——”
“我們壓上五十個加隆,”弗雷德說,他和喬治迅速掏出一把金幣,珀西瞪大了眼睛,他們哪來這麼多錢,“賭愛爾蘭贏,但威克多爾克魯姆會抓到金色飛賊。”
“孩子,”韋斯萊先生壓低聲音說,“我不希望你們賭博,你母親——”
“不要掃興嘛,亞瑟!”盧多巴格曼粗聲大氣地說,一邊興奮地把口袋裡的錢弄得叮噹亂響,“他們已經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們認為愛爾蘭會贏,但克魯姆能抓住金色飛賊?不可能,孩子們,不可能,我給你們很高的賠率。。。”
盧多巴格曼飛快地抽出筆記本和羽毛筆,潦草地寫下孿生兄弟的名字,韋斯萊先生在一旁無奈地看著。
“成了。”喬治接過巴格曼遞給他的一小條羊皮紙,塞進長袍的前襟裡。巴格曼眉飛色舞地又轉向韋斯萊先生。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一直在尋找巴蒂克勞奇。保加利亞那個和我同等的官員在提意見刁難我們,可他說的話我一個字兒也聽不懂。巴蒂會解決這個問題,他會講大約一百五十種語言呢。”
“克勞奇先生?”珀西說,他剛才因為巴格曼不滿而僵在那裡,像一根電線杆了,此刻突然興奮得渾身躁動不安,“他能講二百種語言呢!美人魚的,火雞的,還有巨怪。。。”
“巨怪的語言誰都會講,”弗雷德不以為然地說,“你只要指著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就行了。”
珀西惡狠狠地白了弗雷德一眼,使勁地撥弄篝火,讓壺裡的水又沸騰起來。
“還沒有珀莎喬金斯的訊息嗎,盧多?”巴格曼在他們身邊的草地上坐下後,韋斯萊先生問道。
“連影子都沒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說,“不過放心,她會出現的。可憐的老伯莎,她的記憶力像一隻漏底的坩堝,方向感極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十月的某一天,她又會晃晃悠悠地回到辦公室,以為還是七月份呢。”
“你不想派人去找找她嗎?”韋斯萊先生試探著提出建議,這時珀西把一杯茶遞給了巴格曼。
“巴蒂克勞奇倒是一直這麼說,”巴格曼說,圓溜溜的眼睛睜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騰不出人手來。呵,正說著他,他就來了!巴蒂!”
一個巫師突然顯形出現在他們的篝火旁,他和穿著黃蜂隊舊長袍、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盧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反差。巴蒂克勞奇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腰板挺直,動作生硬,穿著一塵不染的挺括西裝,打著領帶。短小鬍子,像是比著滑尺修剪過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鋥亮。
難怪他能成為珀西的偶像,珀西一向主張嚴格遵守紀律,而克勞奇先生一絲不苟地遵守了麻瓜的著裝紀律,他做得太地道了,簡直可以冒充一個銀行經理而不漏破綻。
坐下歇會兒吧,巴蒂。”盧多高興地說,拍了拍身邊的草地。
“不用,謝謝你,盧多,”克勞奇說,聲音裡有一絲不耐煩,“我一直在到處找你。保加利亞人堅持要我們在頂層包廂上再加十二個座位。”
“噢,原來他們想要這個!”巴格曼說,“我還以為那傢伙要向我借一把鑷子呢。口音太重了。”
“克勞奇先生!”珀西激動得氣都喘不勻了。他傾著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勢,這使他看上去像個駝背,“您想來一杯茶嗎?”
“哦,”克勞奇先生說,微微有些吃驚地打量著珀西,“好吧——謝謝你,韋瑟比。”
弗雷德和喬治笑得差點兒把茶水噴在杯子裡。珀西耳朵變成了粉紅色,假裝埋頭照料茶壺。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亞瑟,”克勞奇先生說,他犀利的目光又落到韋斯萊先生身上,“阿里巴什爾提出挑釁,他想找你談談有關你們禁運飛毯的規定。”
韋斯萊先生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上星期派一隻貓頭鷹送信給他,專門談了這事。我已經跟他說了一百遍:地毯在禁用魔法物品登記簿上被定義為麻瓜手工藝品,可是他會聽嗎?”
壟斷,明明飛行的話,飛毯比飛天掃帚方便的多,就連德思禮對巫師的第一印象也是坐著飛毯到處飛的怪物,“坐火車去魔法學校也太可笑了,他們的飛毯都賣光了嗎?”
可是偏偏魔法部把飛毯定義為禁止使用的非法物品,典型的官商勾結,若是飛毯解禁,飛天掃帚的銷量會大受影響的。
麻瓜界的陋習,到了巫師界不僅存在,而且還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