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識字嗎？”
白清淺冷不丁地問道。
兩小孩用力地點了點頭，“認字。”
他們的孃親還在世時，也會教他們識字，後來孃親死了，他們被趕出來，就沒機會再學了。
白清淺微微點頭，轉而看向王貴，道：“勞駕給我挑幾個聰明點的孩子，我有問題要考考他們。”
話落，她指了指林氏兄弟，意思不言而喻。
王貴看著兇巴巴的臉上有了笑容。
他摸了摸後腦勺，道：“馬上就去。”
等王貴找人的時候，她跟秦錦墨並肩而戰，林氏兄弟就站在兩人對面，黑沉沉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們。
白清淺也不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拉著秦錦墨跟她說說，他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秦錦墨道：“之前遇刺，被王貴救了，才知道這裡養了很多孩子，王貴在外面也做了些小生意，勉強支撐這裡的生活。”
聽他雲淡風輕的口氣，白清淺想：肯定不容易，這個院子看著不大，卻有好多孩子，有的年紀特別小，有的已經十五六歲了，有聰明伶俐的，也有傻乎乎的。
能堅持把這些孩子養大，不容易。
她正想著，越來越多的孩子都圍了上來。
一雙又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看著她。
她佯裝淡定，心裡卻酸酸澀澀的。
“十個小孩，你看看，能選幾個。”
王貴一邊說，一邊拉著兩個乖巧的小姑娘走來。
白清淺聞聲看去，兩個小姑娘生得唇紅齒白，眼睛水靈靈的，好像會說話。
就是有點瘦，風吹就到了。
見她一直盯著小姑娘看，王貴防備地把小姑娘拉到身邊，道：“先說好，我不是人牙子，我就想給這些孩子找個清清白白的去處，為不為奴他們說了算，你不能把他們送到不乾淨的地方去。”
白清淺笑道：“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他嗎？放心，我保證這些孩子一直都乾乾淨淨。”
秦錦墨也向王貴點了點頭。
王貴這才道：“那你看，喜歡哪些孩子。”
“好。”
白清淺吟吟一笑，跟王貴要了十張紙，然後在地上寫了一道題，是一元一次方程改編得來。
十個孩子離她最近，都認真看著她寫的東西。
她輕聲問：“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