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說話時，林子安漲紅了臉，拳頭捏得緊緊的，卻被王貴按住肩膀，不讓他說話。
白清淺看得分明，摸了摸小孩的臉頰，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子安一眼，道：“林子嚴。”
“其實這兩個小孩很聰明，算賬特別厲害，要是能培養培養，將來說不定……”
王貴說到這，偷看了白清淺一眼。
他還不知道白清淺要找什麼樣的人。
白清淺卻清楚，算賬特別厲害，若是培養起來，以後有大用處。
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她輕咳一聲，道：“不是說，你哥哥經常搶別人的東西嗎？”
兄弟倆一聽，立刻漲紅了臉。
林子安倔強地沒有開口。
林子嚴猶豫再三，終於說道：“才不是，那些人說我們倆是大叔從不乾淨的地方撿回來的，我們也不乾淨。”
白清淺疑惑地看向王貴。
王貴咳嗽一聲，示意兩人單獨說話。
心知他在維護兩個孩子的心情，白清淺對他改變了幾分看法。
正當兩人準備跟著王貴單獨談話，林子安就一把抓住她的衣角，道：“我知道，我告訴你。”
林子安用力地抓住她的衣角，“我和弟弟是大叔從青樓外面的垃圾堆撿回來的，因為不是女孩。”
黑沉沉的眼睛恍若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白清淺卻看得觸目驚心。
這本不應該是一個小孩應該有的表情。
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還在爹孃的庇護下，高高興興地生活。
王貴見狀，長嘆一口氣，“他沒說錯，我們這還有其他人，你要不要再看看？”
“好。”
白清淺頭也不回地答應了。
兩個小孩嘴唇都抿成了直線，卻一句求情的話都沒說。
白清淺沒有說話，轉身來到秦錦墨身邊，跟王貴說了她的基本要求。
年紀不能太小，要能跑能跳能幫忙，最好識字，聰明。
王貴沉吟片刻，目光還是落在了林子安和林子嚴身上。
“你不用為難。”林子嚴垂下頭，“我不討人喜歡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