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角度已正對著熒光屏。
“看看是哪位老朋友。”貝爾·林道。
只見影片視窗不斷移動著,況裁氣急敗壞地走進玄關。
丘靈嘗試著按下了另一個按鍵。況裁竟不等道油畫完全移開,便將身體擠了進來:“誰告訴我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貝爾·林疑惑地盯著他。
“沈天離的車從沿海高速跌進海里,生死未卜!”況裁氣喘吁吁,依舊要把話說完:“不是說好全天派人盯著他嗎!”
“什麼!”丘靈與貝爾·林高聲驚呼。各懷憂心,情緒卻也不相上下。
丘靈雖然焦急,但強壓著內心激憤,以免露出馬腳。幸而貝爾·林比她看起來更激動。
“你們到底在......”況裁還想責問,只聽後牆又一顆“流星”滑落的聲音。貝爾·林按捺住況裁。
一個影片視窗被自動彈開。混沌的訊息傳輸者直視貝爾·林道:“首領,沈天離五分鐘之前連人帶車跌進海中,下落不明,我們正在......”
話未說完,另一道視窗也彈了開來。分佈在另一組的成員彙報道:“首領,沈天離同一名警員渾身溼透地進了海濱酒店。”
貝爾·林朝他們點了點頭,關閉了熒屏。
“五分鐘前。”他似在自言自語,“但你趕過來至少要一小時。現在,他們進了酒店,恩。”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貝爾·林身上。他的聲音冷得使人發抖:“為什麼你會比我還早知道呢?”
“丹薇,你說。為什麼我反倒是最後一個知情者?”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聶丹薇。
丘靈已不去管他具體在說些什麼,只是全神貫注地看著況裁,她迫切地希望況裁來此之前佩戴了成品,能夠瞬間接收到她的思想。
況裁顯然也意識到了,直直與丘靈對視。
丘靈鬆了口氣,而況裁卻忽然將視線移開,令她焦急費解。
“很顯然,狗仔硬要去做特效演員。當然也沒時間寫說明新聞報告了。”況裁諷刺道。
聶丹薇早已面無人色。
沈天離還活著。
貝爾·林不會放過她,而另一方不會需要成事不足的人。
況裁對貝爾·林冷冷道:“別再考驗我的心臟。”
貝爾·林看了看況裁,反手重重一個耳光打在聶丹薇的臉上。由於面板嬌嫩,她的臉頰頓時誇張的腫起了半邊,口角漸漸形成鮮紅的痕跡,與明豔的唇彩混雜,十分悽迷。
丘靈不知自己該不該開口說些什麼,只由得心中泛起一個殘酷的冷笑。
她抬起頭,迎上了況裁的眼睛,況裁正直視著她。
丘靈毫不介懷的讓回憶裡各種不堪可怖的場面在腦海中顯現得更清晰,以便況裁感同身受。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累了,別再跑題了。”
貝爾·林和況裁抱著不同心思,驚奇地看著她。
貝爾·林牽了牽嘴角,對著聶丹薇道:“你出去吧。”
他的語調是平和的,這樣異常的平和卻讓人風骨生寒。
聶丹薇支撐起身體,忽然又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原來雙腿早已發軟。丘靈上前扶了一把,被回以感激的一眼。她有些失魂的走了出去,不得不為自己所在的“集體”將落在自己頭上的懲罰而感到驚恐。
門機械地關了起來。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