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樓內,燈火燦爛,杯觥交錯。
天宮樓的護衛們酣暢歡笑,千瓷坊的護衛們卻只是安靜地坐著,並不言語。
瓷影心中大喜,卻嫌眼前的場面不夠熱鬧,命人安排歌舞。
天宮樓的歌舞非凡人所能想象,黑瓷化出的女子舞技驚人,若有凡間的人誤闖其中,定會被驚掉下巴。
即便如此,瓷影還是嫌沒有意思。
“言坊主覺得如何?”瓷影並沒看“言歌”。
南宮晚不動聲色地順著他說:“樓主大人喜歡的,便是最好的。”
坐在旁邊桌的江城心中大驚,這位小白臉大人,看著孤高冷傲不可一世的樣子,實際上是個馬屁精?
也對,他要不會拍馬屁,坊主大人能把號令萬千護衛的權力給他?
即便過了這麼久,江城還是對權力被南宮晚架空的事耿耿於懷。只恨自己當初沒有親手除掉他。
瓷影凝望著南宮晚,眼中情愫湧動,“既然你說本尊喜歡的才是最好的,那你能不能讓本尊看看,到底什麼樣的歌舞是最好的。”
南宮晚在心裡鄙視瓷影,想看言坊主跳舞就明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
“我今日有所不便。”南宮晚道。
“不舒服?”瓷影問。
南宮晚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他當然不會傻到頂著言歌的樣子給瓷影跳舞,要真這麼做了,就是低頭臣服。
瓷影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遞給他,“靈丹妙藥,服下就可以消除百病。”
他執意要看言歌跳舞。
見“言歌”並不接丹藥,又道:“你要是覺得這裡人多,不願跳,就隨我到我的殿內,讓我一個人欣賞。”
南宮晚想了想,輕點頭,應下。
江城看著瓷影摟著南宮晚的腰身離開,驚得愣了好久都回不過神。
旁邊的侍衛青離輕戳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你說……那小白臉,該不會真和那姓瓷的發生什麼吧?”江城一臉古怪,只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渾身都寫滿了嫌棄和抗拒。
青離小聲道:“他要真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千瓷坊獻身,是大英雄。”
“這算什麼英雄。”江城氣得翻白眼。
青離也反應過來,“對,他要是跟姓瓷的有點兒什麼,遭晦氣的還是我們坊主大人!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怎麼?你要去跟那姓瓷的單挑?打得過?人家隨便一個小兵就把我們控制了。”江城又氣又無奈。
青離警惕地問:“那我們現在就這麼幹坐著?”
“不然呢?”江城喝下一口悶酒。
青離也只能無奈地跟了一杯,眼睛還是忍不住看向南宮晚和瓷影離開的方向。
瓷影帶著南宮晚進入金碧輝煌的內殿,廊柱雕樑畫棟,雲煙纏繞,卻有一種窒息感。
瓷影高坐在上,志得意滿。
“言坊主,眼下可以展示你們千瓷坊獨有的舞姿了嗎?”他饒有興致地盯著南宮晚,彷彿要把這個人看到自己心裡去。
南宮晚卻道:“樓主大人看遍紅塵,難有舞蹈入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