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吃藥啊。大夫呢?”我說。
“我沒錢。”他說。
“哼!”我笑了出來,“要錢你在街上就可以,何必呢?”我說著看了一眼周圍用手指了指:“這離著酒館似乎不是很遠。”
他點點頭,“這裡在酒館西邊三個街道的後身。”
“還有什麼事?”
他趕緊將孩子拽出來,“你能帶他離開這裡麼?”
這個傢伙的話一下子把我說的一愣,我看了看孩子又看向這個男人,孩子抱著男人的手臂眼睛裡帶著一點不解,這個孩子還小可能理解不了這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我說。
“能進來說麼?”他說:“這裡……不是那麼方便。”他吸了吸鼻子說道。
這個情況叫我有點難堪,我眯了眯眼睛撇了撇嘴。
“我不會害你的!”他終於看出了我的為難。“這裡是血色領地,不會出現你想的那種事情的。”但他臉上的樣子並沒有讓我感覺特別真誠。
將馬牽進院裡之後他關上了院門,然後牽著孩子小跑到房屋前推開了房門,從院子裡就能看到房屋裡面,屋子裡倒是不黑,只不過屋裡……唉!真的窮人啊!
他領著孩子走進了屋裡,我在門前站住了往裡掃視了一圈,一層是又髒又破,根本沒有一件成器的傢俱,壁爐似乎很久都沒點燃過了,就連房屋中間的火盆熄滅的灰都叫我感覺是冰冷的。
“你……真的是……”我搖了搖頭。
他似乎習慣了這種窮困,“孩子在樓上。”
我抬頭看了看樓梯和黑黢黢的樓頂,他率先走了上去,樓上果然傳來了孩子的聲音。我貼著牆邊慢慢走了上去,二樓是是一個整層,完全就是個睡覺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床,只有茅草,褥單,和上面躺著的兩個孩子。
兩個髒兮兮的孩子頭髮完全就是……一團糟。那倆孩子看到了我,一個再小一點的伸手叫男人抱抱,另一個跟那個啞巴小孩差不多大。
我走近了一看,這倆孩子沒有咳嗽,臉黑黑的估計是沒有洗過的原因,我也看不出別的顏色,但是這倆孩子是真的瘦。
突然孩子咳嗽了兩聲。
“這倆孩子白天還不怎麼咳嗽,一到晚上就會咳嗽,甚至……咳嗽的很嚴重,直到上不來氣。”
“發燒麼?”
“發燒。”男人說。
“你沒看過大夫?”
“沒錢看……”他面露難色,“而且……我在這裡實在賺不夠吃的。”
“為什麼?”我盯著他的眼睛。
“這裡……”他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說道:“你在酒館的時候說你剛加入血色十字軍不久對麼?”
“嗯,是的。”
“你是來這裡送信的麼?”
“對,我也是來找人的。”我說。
“是你的親戚麼?”
“不,我是受人所託。”
“哦……”他點了點頭,“你是從提瑞斯法大修道院來的對麼?”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