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我在酒館裡沒待多久就出來了,我發現裡面的人都不大正常的樣子,除了酒保之外牆邊還有那麼幾個傢伙一直盯著我。那裡雖然不是十分的安靜但是那種略顯壓抑氣氛實在是詭異,沒有任何一家酒館是這樣的!
酒館就是喝酒的地方,喝酒是要高興,要憤怒,要不爽,要發洩。但是這裡哪是喝酒啊,跟他嗎集體喝藥似的。
而我請喝酒的人匆匆喝完之後就離開了那裡,而當我出了酒館都走很遠了他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而他此時身後竟然還帶著一個孩子。
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了孩子一眼之後我詫異地挑了挑眉毛,這是幾個意思?
“能借一步說話麼?”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了最初看我時略帶厭煩的樣子,而是感覺多了些樸實。
我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朝他身後看去,掃視了一圈之後說:“你頭前帶路吧。”
他身邊的小男孩臉上髒兮兮的,鼻涕都抹到臉上去了。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慢慢地跟著,他牽著的小男孩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我。我們穿過幾條街之後我發現我們其實又繞回到酒館附近了。在一所略顯破舊的房子邊上他終於回過頭來,“前面就是我家。”
看了他一眼我看向邊上的房子然後點了點頭,隨後我揚了揚頭示意他先進去,他推門就進了院子。院子不大,是個七八米見方的小院子。院子裡的景象跟外面的街景就截然不同了,這裡是肉眼可見的貧困。
院子裡亂糟糟的,而且院子裡也沒有槽,就這種家庭怎麼可能養得起牲口呢……此時小孩站在我馬的旁邊,他的眼睛裡充滿好奇而且有些恐懼地盯著這匹高頭大馬。
我端詳了一下這個小男孩,他倒是挺安靜的,這一路都沒見他開口說過話。我突然皺了皺眉……嘖,不會是啞巴吧!
男人站在屋門前看著我,“不好意思……”他說。
“這裡可以說了吧。”我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耳朵卻聽著周圍的動靜。我往周圍看了看並沒有往院子裡去。
他這次有些窘迫地趕緊快步走了過來,“不好意思……我……有些冒昧了。”
“你確實挺冒昧的。”我說:“將我帶到這兒來是想幹什麼?”說著我撇了撇嘴。周圍沒有別的奇怪的聲響。
“我……這是我家。”他說,“我只是想……求你……求你。”他面露難色。
“求我?”說著我往院子裡和房屋瞥了一眼,屋門是關著的。
“有什麼難言之隱這裡可以說了。”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
“在……酒館裡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但是……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對麼?”
“有話直說。”我搖了搖頭。
“就是……我……就是……”他有些緊張的樣子,又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語無倫次。
我從鼻子裡輕輕出了口氣,等待著他給我解釋。
“我想讓你救救我孩子的命。”他臉上的表情此時已經是一臉哀榮。
“他麼?”我用下巴點了點那個小孩。此時那個孩子睜得大大的眼睛盯著我,他看到我看他下意識地牽起他父親的手往後躲了躲。
“不……還有。”他說著往後倒退一步,指了指房子。“我還有兩個孩子,他們……生病了。”
我一下皺起了眉頭,生病了?生病了不找大夫?還是生病了沒錢治?或者生的病不方便讓外人知道?一瞬間腦子閃現出了這些問題。我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但是孩子……似乎要不行了。”
“你該找的不是我。”我說。
他搖了搖頭,“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說:“這個孩子……是啞巴。”
我眨了下眼睛,果然是這樣。
“他……就是發燒不退,然後最後成了這樣。”這個男人眼睛裡竟然泛出了淚光。
“裡面的呢?”
“也是發燒。”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