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倒黴罷了。”我說著低下了頭。
“誰推的你?”
“阿瑟。”我頭也沒抬,抱著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嗯……”小夥子輕哼了一聲。“他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小夥子不學好。”我說。“現在還參加那啥了……叫什麼會。”我不屑地哼了一聲,“竟然還欺負一個老人。”我說著哼哼了兩聲。
酒保不滿地哼了一聲,“你最好少惹他。”
“真該叫他父母管教管教他。”我說。
“那你去了就回不來了。”酒保又哼了一聲。
“怪不得……”我不滿地說道:“兄弟會怎麼會接受這種孩子。”
“啊?”酒保愣了一下,彷彿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兄弟會……怎麼會要這種孩子。”
“他們不就是這樣的麼?”
“咱倆說的是一個麼?兄弟會?只有一個兄弟會。”
酒保撇了撇嘴,“沒錯啊,就是它。”酒保瞥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摔傻了?”
“我怎麼了?”我裝糊塗。
“他們可不是好人吶!”酒保哼了一聲壓低了聲音,“你以後繞著他們點就好了。”
“阿瑟真的加入兄弟會了?”
“他也就這麼說。”酒保不屑地說:“那小子嘴巴沒有把門的你不知道?要他是兄弟會的早把他抓起來了。”
“可是我聽街上有人說他們做了對的事好的事。”
“什麼叫……對的事?”
“國王不是……”
酒保趕緊瞪了我一眼。“先生!”他打斷了我的話,“你說話小心點。”
“啊?”我也詫異,“我雖然是農村人但是這事我是知道的,我才不關心這事。”
“你不關心就別亂說話。”他看了一眼旁邊,“你會被抓起來的。”
“兄弟會以前還是不錯的。”我說。“我家的土培房子就是早先年他們幫我蓋的。”我說。
酒保搖了搖頭,“你真是老糊塗了。”
這時旁邊有個人插嘴了:“以前好有什麼用?”
“至少我記得他們的好。”我說。
“那有什麼用?”插嘴的胖子說道:“他們現在可是反賊。”
“他們幫我和泥,造磚,砌牆……”
“他們現在拆房子,燒房子。”那胖男人說:“你多久沒出門了?”
“難道他們……不好了嗎?”
“他們現在叫迪菲亞,老頭。”胖男人說:“最開始的兄弟會首領都死了。現在的兄弟會……哼!”
這時又有人插嘴,“現在他們是王國的頭號反賊,定點清除物件。”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說。
“誤會?哈!這次國王的事跟他們脫不了關係吧!國王啊老頭!國王都丟了!你說這罪過得多大?”
“可我聽說是國王先欠著他們的。”我掃了他們一眼。
沒人說話了。從他們的臉上我看到了不屑和……無所謂。是啊,這種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即便國王換成另外的人,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倒不是他們說了什麼,而是因為我感覺自己真的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