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運動,本質上就是吃吃喝喝,宣揚一下革命理念,再搞點兒陰謀啥的。
他們一直都停留在嘴炮階段,沒有真的發動過武裝起義,不然拿破崙三世也無法崛起。
因為革命黨從頭到尾革命黨人都沒有自己的武裝,收買了軍隊的拿破崙三世,才能夠一路逆襲。
這麼多革命團體,最有戰鬥力的還是波蘭人。不是他們有多麼努力,主要是支持者太多了。
歐洲各國你贊助一點兒,我贊助一點兒,一支武裝團隊就誕生了。比如說打醬油的奧地利,都有八百多武裝人員參加了波蘭起義。
當然,這主要是維也納政府為了清除不安定因素。把傾向於波蘭獨立組織的波蘭人送出去,借俄國人的手幹掉,就是不想破壞現在國內的民族和諧。
給俄國人添麻煩,那只是其次。弗朗茨還不至於這麼小家子氣,就算是要捅刀子,也要換把大的啊!
別的革命團隊,基本上都沒有啥武裝。加波里組織的義大利民族救國軍,弗朗茨聽都沒聽說過,自然不知道他們要在南義大利地區武裝爆動了。
一個從來沒有冒過泡的獨立組織,被忽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算是一直打醬油狀態的匈牙利獨立組織,因為能吹牛,都進入弗朗茨的視線,只能說明這個年代不吹就不行啊!
這個疏忽,直接導致了那不勒斯的悲劇。不然維也納政府提醒他們一下,沒準可以第一時間就幹掉了加波里的救國軍。
……
黑山公國,匈牙利獨立組織高層齊聚一堂,商議對策。氣氛有些壓抑,顯然他們收到的不是什麼好訊息。
斯蒂芬開口說道:“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大家有什麼建議就說吧?”
布基亞斯一臉憤怒的說:“能有什麼建議?現在匈牙利只是一個地理名詞,我們馬札爾人已經變成了少數民族,還是受到當地人敵視的少數民族。
奧地利族,上帝啊!誰能夠告訴我,偉大的匈牙利還有這麼一個民族?”
遠在萬里之外遙控,和親臨其境感受那是完全不一樣的。這麼遠的距離,傳遞一次訊息都不容易。
匈牙利獨立組織本來就是騙經費的鹹魚組織,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人,都要被再三叮囑安全第一。
不是他們戰友情深厚,一方面是怕落入維也納政府手中,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另一方方面是他們人少,根本就損失不起。
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把據點放在了撒丁王國。因為奧撒關係的緣故,就算是身份暴露,撒丁政府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跑路。
反正都是貼貼小廣告,宣傳一下革命思想。在撒丁王國忽悠中二少年去幹就行了,有奧撒仇恨在,又有金錢刺激,不怕找不到人。
這種事情,只要小心謹慎被抓住的機率非常低。後世監控滿大街,都杜絕不了小廣告,更何況是這個年代呢?
這個時候一名中年男子不滿的說:“布基亞斯先生,關於奧地利族的問題,我前面已經向組織彙報過了。”
確實彙報過了,可是他們並沒有重視。在很多人看來,這只是維也納政府在自欺欺人。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可惜他們忽略了義務教育的存在。成年人不好忽悠,小孩子就不一樣了。
從小封閉式教育,幾年過後他們的人生觀中,自己就是奧地利族,德意志民族分支南奧地利人。
老一輩連自己是啥民族都沒概念,加上維也納政府給分地了,他們對奧地利的認同度正是最高的時候,當奧地利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這種背景下,馬札爾民族充當了拉仇恨的角色。
因為家中有人參加過匈牙利獨立運動,被剝奪了爵位、封地、產業,成為了普通民眾;本身又是原來奴役當地民眾的統治者,天然上受到了排擠。
十幾年過去了,往日的風光傲氣早就不在了,可是作為亂黨的家屬,嚴密監視還是少不了的。
有人脈關係的紛紛轉換民族、搬家離開當地,反正他們又不是真的馬札爾人,只是為了利益才加入的,現在換個身份也沒有壓力。
然後,在奧地利人口增長迅速的年代,馬札爾人數量卻在急劇減少中,不足巔峰時期的三分之一。
數量少也就算了,還被打散了安置。一個村就那麼一兩戶,敢搞事情不怕被鄰居給鎮壓了麼?
這對匈牙利獨立組織來說,非常的不利。本來這些在權利鬥爭中的失敗者,最有可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可惜以現在的情況,這些人根本就翻不起浪花。
甚至要不了多少年,這個民族只能在歷史書上看到。
一名老者打斷道:“好了,這個問題不用糾結。奧地利國內對維也納政府不滿的人或許不少,可是願意和我們一起發動起義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
願意看到匈牙利獨立的人,不用想我們也知道,除了馬札爾族外,估計就只剩下部分義大利人了。
我提議放棄在匈牙利地區的行動,將革命陣地轉移到義大利地區,美國人只需要看到結果,他們不會在乎是匈牙利地區爆發起義,還是義大利地區爆發起義。”
斯蒂芬反對道:“馬裡烏特先生,你覺得我們有能力在義大利地區發動起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