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有眼光,沒錯,這株草便是冠毒三葉草,此毒乃選上等絳株草,以冠世三毒餵養,再分枝去葉,剔去毒性較差的枝和葉,直至最終成為三瓣顏色最鮮明的葉子為止。中此毒者外表無任何異樣,但內臟會先慢慢腐爛,並且毒素還會自內向外擴散,直到全身腐爛。”
“哇,你好狠!”一語方終,那人昏厥了過去。
左使又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兒,江湖險惡,到了九幽之下,可別怪我。”隨即,他又對身邊的人道:“快去收拾了袁家兄弟。”
頓時,一群人朝辟邪罩衝過去,紛紛亮出兵器砍了上去。豈料兵器才一接觸那個青色光罩,無形氣劍反衝而來,立時將眾人反震回去。
左使見狀,大為生氣,恨恨地看著老兒,快速邁步走了過去,手中腰刀欲把他砍成幾大塊。可誰知他一刀還未砍下,脖子竟被人掐住,他不禁驚愕,道:“怎麼可能,你的手不是接觸了冠毒三葉草的葉子了嗎。”
那人淺笑兩聲,道:“哈哈,你看這個是什麼。”只見那人手上拿著一個白色手套。
左使驚訝道:“這是什麼?”
那人拍了拍左使的腦袋,道:“你還真是孤陋寡聞,連玉蠶絲手套都沒聽說過。”
“玉蠶絲手套?”
那人道:“沒錯,此物乃取冰極玉蠶之絲,匯以十八道工序而製成。戴在手上,無論是溫度還是手感,都與手無異,所以你才沒有察覺。我老早就聽說膜佛窟人面獸心,所以才不得不加以防範,沒想到你們真是如此。”
說完,他手上加力,只聽左使脖子發出微微的脆響。眾人一見大驚,任務沒完成,若是左使就這樣死掉,那他們這樣回去必會惹得窟主生氣,窟主一生氣,那他們還能不能活命就很難說了。他們便各使渾身解數,誓要救出左使。
他們才一動手,命懸一線的左使卻一揮手,示意眾人退下。眾人果然退到一邊,等待左使發令。
“算你識相,命還是你的,帶著你的人滾出劍之谷。”那人一把將左使扔出老遠道。
左使從地上爬起來,雖然身上被摔得不輕,但他還是忍住疼痛,涎著臉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敢問前輩大名?”
那人再聽到他稱呼自己前輩,倒真當自己是前輩起來,捋捋散亂的山羊鬍子,道:“告訴你們這些後輩,前輩我的大名是……酒……劍……”說了兩個字,那人似乎感覺不妥,便又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就你們一個個的,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再不走,我把你們一個個的屁股打腫。”說著,就擺出打架的姿勢。
眾人剛才見他掐住左使的威勢,如若真動起手來,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眾人便拖著兵器鼠竄逃走。
眾人去後,那人伸了伸手,搖動脖子,道:“哎呀,終於安靜了,可以安心地喝酒了。”他喝了兩口酒,忽然想起還有兩個人,他便捏個指訣,使了個解印手法,青色光罩立時消失。
雲卿蹲在哥哥的身邊,看著這一切,悲喜參半,對著那人道:“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遇上我,算你走運!”
雲卿看著哥哥昏迷,想這前輩這麼大的本事,說不定他能治好哥哥的傷,便道:“懇請前輩以大神通救救我哥哥。”
那人伸手給雲淵號了脈,道:“淵兒這傷……”那人說了一半,便沒有說下去。
雲卿聽到那人把哥哥喊作淵兒,說明他認識哥哥,便道:“前輩莫非認識哥哥?”
那人又囫圇喝了一口酒,道:“呵呵,豈止是認識,說到底他還應該叫我一身師傅呢”
雲卿大為驚愕,道:“什麼?你是哥哥的師傅?”
“好了,先不說這麼多了,救助你哥哥要緊。”那人道。隨即他單手提起雲淵,夾在胳肢窩下,就如同夾起一本書一樣,又對雲卿道:“隨我入谷去。”
雲卿便乖乖地跟著他,他只覺這人十分神秘,對他充滿了敬佩,忍不住問道:“前輩,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酒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