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瑩覺得自己真是太慘了,剛被老闆妹妹說,又被老闆拒絕,怎麼會這麼背了,但是這也同時激起了她的鬥志,她就不信自己會被這兩個整垮,那她就不是白瑩瑩了。
她給白遠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估計在忙著拍戲呢,沒有看手機。
她只能想其他辦法了,如果找小老頭幫忙,估計又會多問,她搖了搖頭,沒接就沒接吧。
因為白瑩瑩的資訊,周子銘整個人都變得心不在焉,最終什麼也沒談好,只能約下次,他擔心白瑩瑩偷偷跑出去,頻頻拿出手機檢視,看她在不在家。
昨天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他不想再嘗試一次,也不想讓她遭遇任何危險,哪怕一點,都不可以。
明顯地跟蹤和綁架都是有人故意為之,針對的就是她,他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但是知道她現在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不安全,所以,他只能當一個壞人了。
周雅在家裡將白瑩瑩使喚來使喚去,白瑩瑩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打電話給江澤說明情況時,已經晚了,她撥打了幾次都沒有人接,一旁的周雅還在催促她。
白瑩瑩覺得自己把一輩子的活都幹了,只能嘆了聲氣繼續做,誰讓她是拿錢的,別人是給錢的呢,做保姆就應該有個做保姆的樣子,不就是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不過想到這裡,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些不捨呢。
周雅見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做了,腦子裡突然冒出個想法,她頤指氣使地對屁股剛沾上沙發的白瑩瑩說:“你,跟我來。”
白瑩瑩皺了皺眉,乖乖地跟她上樓。
周雅將她帶去三樓,白瑩瑩還從來沒有上來過,一直都在一二樓活動,她好奇地左看右看,倒不是沒見過豪華的別墅,她家的就有這麼大,只是對於沒見過的地方產生好奇。
周雅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眼神。”
白瑩瑩切了一聲,老孃比你有錢好嗎??
周雅站定在一個房間前,拿出鑰匙開啟房間。
白瑩瑩看著更好奇了,裡面放的什麼?居然還要上鎖?
很快,周雅就為她解開了謎題。
出現在白瑩瑩面前的是一屋子的瓷器畫卷,周雅揚起下巴,自豪地說:“這些都是我爺爺的收藏品,哥哥視若珍寶,你打掃一下,別怪我沒提醒你,裡面每一件東西比你的命都貴,所以,小心點。”
白瑩瑩不以為意,比我的命都貴?你知道我的命值多少錢嗎?誰給你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你脖子上那個擺設嗎?
白瑩瑩不敢說出反駁的話,只能擺出一副乖巧的樣子,連連點頭。
“知道了,二老闆。”
周雅隨意地捏起抹布遞給她,自己則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蹺著二郎腿,玩著手機,眼睛時不時地往她身上瞟,活像古代的變態監工,生怕她偷懶或者偷東西,不對,應該說是像《還珠格格》裡的棋社老闆娘,恨不得拿根鞭子在手裡。
白瑩瑩長舒一口氣,既然一定要做,還不如開心一點,她一邊擦拭一邊哼著小曲。
周雅朝她翻了個白眼,心想:看你等下還唱得出來。
白瑩瑩拿起一隻淡青色的花瓶,一股熟悉感襲來,雖然她不是行家,也知道這個肯定很貴,摸起來好舒服,涼涼的,她小心地擦拭著,看著一塵不染的它,白瑩瑩欣慰地笑了,準備將它放到原來的架子上,剛踏出一步,她感覺腳下不穩,踉蹌了一下,朝前撲去,捧在手裡的花瓶飛了出去,她眼睜睜地看著它砸到地上,自己也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手臂蹭傷了。
白瑩瑩慌慌張張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花瓶檢視,碎是沒碎,但是瓶口磕壞了,缺了個小口子。
周雅震怒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怒氣衝衝地罵道:“你是傻子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這可是爺爺最喜歡的瓷器,哥哥視若珍寶,你就算摔死自己也要保證它完好無損。”
白瑩瑩明顯地感覺到剛剛有人絆了她,可是現在只有她和周雅兩個人在,她說什麼也沒人信,還不如不說,免得周雅罵得更難聽。
只是要怎麼跟老闆交代呢?
白瑩瑩看著手裡這隻有殘缺的花瓶,嘆了聲氣,看來這次小命真的不保了,要殺要剮只能悉聽尊便了,她現在只希望他下刀能夠快點,長痛不如短痛。
不管周雅怎麼說,她都沒回嘴。
她看著周雅那副賊喊捉賊的嘴臉,心想:這不就是你要的嗎,現在如願以償了心裡是不是竊喜不已。
“二老闆,不牢你操心了,我自己會給老闆交代的。”白瑩瑩實在受不了她了,視死如歸地說道。
“交代?拿什麼交代,你身上這些價值幾百塊錢的破爛還是你那點工資?真以為自己是闊氣大小姐呢,還交代。”
“怎麼交代應該不需要跟二老闆你報備吧。”
長這麼大,白瑩瑩還沒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過,氣憤在她胸腔翻湧,委屈在她心裡蔓延。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這麼欺負,還是頭一次,看來以後要防著周雅一點,事實證明周雅不是省油的燈。
“別說我無情,我看你還是主動請辭吧,說不定我哥會心軟,放過你一馬,至於賠償金,我也可以為你說說好話,畢竟我哥最聽我的話。”周雅一副“窮人,讓我來拯救你吧”的表情。
白瑩瑩頓時明白了她什麼意思,原來是想讓我走啊,所以才鬧出這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她故意順著周雅說:“看來真的要辭職了,唉,都怪我沒有做好工作。”白瑩瑩拿出了她精湛的演技,眼裡嘴裡滿是自責,周雅看著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