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的忽然出手讓姑墨鎮戎府的武者驚怒交加,本來隗清的率隊攻擊已經讓他在心中憋了一口怒火,現在他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好一個雨溼戰團,拉攏你們是給你們面子。你們真以為自己身上有點本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姑墨鎮戎府戍守邊疆無數歲月,什麼樣的陣仗沒有遇到,豈是你們可以輕辱?
天馬鎮戎府的武者也是如此想。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雨溼戰團會發這樣的瘋,先是悍然發動對火玲瓏和傾寒的進攻,現在姑墨鎮戎府的武者不過說兩句話,雨溼戰團這個娃娃臉軍官竟然也擼起袖子就幹。
呵呵,你們雨溼戰團要與天下為敵嗎?
天馬鎮戎府的武者冷笑一聲,“姑墨的兄弟,揍他!”
姑墨鎮戎府的武者聽到天馬鎮戎府武者的話,心裡瞬時就破口大罵起來,“別光嗶嗶,你也上啊。”
姑墨鎮戎府的武者並不覺得自己會落敗在常平手下,雖說現在常平身上散發的氣息很古怪,但自己好歹也是一名半步合體,在邊疆都數得上名號的主。常平就算再有大殺器,也得符合基本的客觀規律吧?
姑墨鎮戎府武者破口大罵的原因是因為天馬鎮戎府武者的不要臉,到這個時候還想置身事外,好像雨溼戰團沒有打你們臉一般。
大艹,我倒是要看看,當雨溼戰團把你們的傾寒斬落的時候,你們還能不能這樣淡定。
心中思緒轉動了一會,姑墨鎮戎府的武者開始向著常平殺去。
於此同時,隗清所率的雨溼戰團大隊已經殺到了火玲瓏和傾寒跟前。
看著襲來的雨溼戰團,火玲瓏和傾寒暫時休戰,他們雙眸微凝,面色陰沉。
“隗清校尉,你想做什麼?”作為前來招攬乞活軍和隗清的重量級人物,在出發之前,火玲瓏就對隗清的資料瞭如指掌。
她自問沒有得罪過隗清的地方,所以她有些想不明白隗清為何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難不成是因為傾寒?
火玲瓏的目光斜視傾寒。
傾寒有些如坐針氈,他已經閉關良久,只是恰逢其會路過這裡。所以對雨溼戰團還有隗清都不甚瞭解。
見火玲瓏如此目光,他差點誤認為雨溼戰團是火玲瓏請來的幫手。但很快,他意識到不是,因為如果是的話,火玲瓏根本就不會有那一問。
“火玲瓏,這支戰團什麼來路?”大概確認雨溼戰團不是火玲瓏請來的幫手後,傾寒問道。
“你連雨溼戰團都不知道?”火玲瓏用土包子的目光看著傾寒。
傾寒臉色一黑,“我為什麼要知道?”
“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來殺你?”火玲瓏張嘴就把雨溼戰團的行為定義。
傾寒的臉色更黑,“我都不認識他們!再說,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來殺你?!”
“當然不是,畢竟……”
“矢!”一連串急促的弩 弓響聲打斷了火玲瓏的話,下一刻,遮天蔽日的鋒矢向著火玲瓏和傾寒覆蓋而來,這些鋒矢的威勢是如此浩瀚,把虛空割裂出出無數的裂縫,而虛空裂縫所透露出來的亂流又跟這些鋒矢結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大的衝擊洪流。
火玲瓏和傾寒勃然變色,他們對視一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雨溼戰團要把他們全部幹掉。兩人紛紛怒斥,“隗清你瘋了嗎?!”
“好的膽子!你們這是再對天馬鎮戎府和姑墨鎮戎府宣戰嗎?!”
……
對於火玲瓏和傾寒的話,隗清完全不管不顧。別說是火玲瓏和傾寒兩聲怒斥,就算天馬鎮戎府和姑墨鎮戎府的兩位總管過來,這件事都沒法善了。
祭酒命令所致,就是我等榮耀所在。
“列!”隗清冷聲。
即將接觸到火玲瓏和傾寒的箭矢忽然發生轉動,它們組成了一個恢宏的陣勢,無窮的能量向著這個陣勢湧來,整片虛空就好像在遭受洪流沖刷一樣,轟隆作響。
火玲瓏和傾寒再次變色,他們從這個陣勢中感受到了陣陣的威脅。可這怎麼可能?!
眼前這支戰團雖然陣列森寒,一看就是精銳,但感知他們的平均修為,也不過是開光期。而自己兩人可是實打實的半步合體!
戰團結陣能夠越階對敵的確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客觀規律啊!
戰團並不是萬能的,在蠻荒,人多力量大也並不是一句無法反駁的真言。由於境界修為的不同,那些合體、分神或者大乘,其實生命狀態已經和那些低層武者的有著很大的不同。面對海量的底層武者,對於合體、分神他們而言,一口氣就能掃平一切。
分神和半步合體之間的距離有多大,那是山和海的差距。
所以按照正常邏輯,自己兩人不應該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嗎?為什麼還會有心悸的感覺?這不蠻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