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祭酒他們?”大定戰團的校尉是一名英武青年,此時他眉頭微皺,用滿是擔憂地語氣說道。
“對啊。”楊仁點頭道。
大定校尉韓偉眉頭皺的更緊,曲水校尉方莊、宣口校尉姜驤、葦河校尉井澤也欲言又止,一副便秘的表情。他們知道羽林衛的厲害,畢竟能在百族的合圍中把他們救出來,戰鬥力那絕對沒得說。
到現在羽林右衛衝鋒的情形還在他們的腦海閃現,最先是曲水戰團,當時他們正被百族的一支精銳戰團如貓捉弄老鼠般調戲,而後他們被驅逐到了百族包圍羽林右衛的地點。當時他們已經將要油盡燈枯,校尉方莊甚至對著羽林右衛喊道,‘馬革裹屍,就在今日’的決絕話語。
然後……
然後就是一條如銀河般的洪流,羽林右衛席捲的戰意讓天地都為之震顫,他們從矮山上一路衝下,就如猛虎下山,擋在他們面前的百族根本無法阻擋,就如風吹麥浪般被掀開,鮮血和殘肢被拋灑向天空,然後重重落下。
再然後他們就被救了,羽林右衛接上他們重新殺回矮山,重新建立防禦陣地。
再再然後大定戰團、宣口戰團、葦河戰團也被百族驅逐而來,而同時百族的圍困數量也越來越多,被羽林右衛衝了一次陣的百族漲了教訓,嚴陣以待,防備著羽林右衛的衝擊。在這種情況下,大定戰團、宣口戰團、葦河戰團的校尉也發出怒吼,“兄弟們,下輩子再戰!”
“我人族不敗,定將屠盡百族!”
“百族的崽子們,爺在地下等著你們!”
……
每次都是他們放完狠話,羽林右衛就呼嘯而來,把他們拯救上山。他們在感激之餘又有些哀傷,就不能再我們放狠話之前來救我們?這樣搞的我們很丟份啊……
人家都說男子漢一口唾沫一顆釘,我們的釘是冰做的嗎?剛釘出來,就化成了渣渣。
不說了,難過。
先不說難過,在幾次的救援中,他們已經看到了羽林右衛的強大,畢竟能在百族口中一次次奪食,就足以證明他們的驍勇。
但驍勇也有限度啊,如果真的驍勇到沒有限度,羽林右衛就不會帶著他們返回矮山,而且直接海闊天空,浪的飛起。
羽林右衛辦不到的事,羽林左衛就能辦到嗎?或者說羽林左衛和羽林右衛合流,就能爆發出一加一等於三的力量?
可拉倒吧,就算等於四也沒用啊!整整五萬百族……
不,等等,這五萬百族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想起了,那時候還沒成建羽林衛的講武系、龍驤營、熊渠營、虎賁營、鷹揚團,還有建築協會聯手坑殺了五萬百族精銳。這麼說來,不是沒可能……個屁啊!
伏擊和硬碰硬完全是兩碼事好伐?
方莊他們很想跟楊仁好好掰扯掰扯,但話到嘴邊,他們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說羽林左衛來了也沒卵子用,等死吧!
或者說,等他們來了,大家黃泉路上好作伴!到時候就不怕天黑。
呵呵……說這有個屁用啊!
所以他們嘴中沉默。
他們的表情變幻被楊仁看在眼中,楊仁有心解釋兩句,給眾人打打氣,別看他們現在困守矮山,被百族兵馬水洩不通地包圍。但其實如果羽林右衛想突圍,這五萬百族絕對攔不住他們。要是這點都做不到,我們特訓的衝陣課程豈不是白學了?
哦,願為其詳?
就是拿錢砸!各種武器丹藥可勁地往上砸,總能砸開一條路。
但當下這種情況羽林右衛並沒有選擇這樣做,因為現在的局面就算能靠裝備突出去,也會損失不小。而且他們不願意做被追趕的老鼠,被百族追的東躲西藏,他們是來獵殺百族吧,而不是來當獵物的。
所以中心開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想了想楊仁最終也沒有解釋出口,因為說實話隨著百族的源源不斷,他有點擔心自己的中心開花計劃。也不知道百族怎麼了,就為了自己這幾千人馬,外加曲水幾個戰團的幾千殘兵,值得百族如此大動干戈嗎?
真是麻吉,五萬百族還不夠,還在源源不斷地匯聚而來。怎麼著,準備開會年終大會?
叉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