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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校尉的感情很真摯,拱手鞠躬間完全沒有任何勉強之意。不管任何時候救命之恩都比天高地厚。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木森笑著說道。
“木祭酒這是說哪裡話,你們……”
“來不及了!我們要發車了,各位後會有期!”就在長廣校尉範昌準備跟木森按照千百年的客套方式進行客套的時候,木森打斷了他,直接用了一種全新的套路。發車?發什麼車?
在三名校尉的蒙圈的時候,羽林衛已經組成了急行軍的陣型,然後就見羽林衛一騎絕塵,以一種誇張至極的速度向著遠處飈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深藏功與名嗎?”
“繳獲啊!這麼繳獲木祭酒都不要了嗎?這和傳說中的說法不一樣啊!”
“他們這是要去哪?”
……
當羽林衛疾馳掀起的煙塵嗆到三名校尉的鼻子,他們才回過神來,繼而在那議論起來。傳說中木祭酒愛財如命,為了財連臉都可以不要,而這次這麼多的繳獲竟然被他視而不見,不蠻荒啊。
木森倒是想停下去繳獲戰利品,但是時間不允許,因為在剛剛他們衝擊五支百族戰團連陣的時候,他又接到了羽林右衛的求救。在短時間內連發兩次求救,想來羽林右衛是真遇到了麻煩。
在中階場能遇到什麼樣的麻煩呢?木森有些不解地想道,當下的羽林右衛實力比羽林左衛還要強些,因為衛零、水凝兒等解煩小隊隊員全都在羽林右衛。衛零他們這支缺了木森的解煩小隊依舊擁有強大的戰鬥力,經過半年的特訓,他們聯手半步元嬰都敢莽一波。金丹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挑戰力。
難道他們遇到了真的元嬰?
不可能啊!這中階場金丹都沒有幾隻,哪來的元嬰?
不過想到這木森狠狠拍了一下腦袋,不可能個屁啊,現在哪還是正常的元狩行動中階場?不知道有多少百族潛入進來,來幾頭元嬰也說得過去。
想明白後,木森瞬間就神清氣爽,元嬰好啊,反正打不過,到時候大家死在一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求同年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日死。
嗯,滿足你!
就在木森帶隊疾馳的時候,範昌三名校尉和李陵聊了起來。他們先是感謝李陵的救命大恩,然後表示所有的繳獲都歸李陵和紅海戰團,對於這,李陵是拒絕的。他對自己一行起的作用還是很明瞭的。全程都是羽林衛在抗大旗,他們就鼓搗鼓搗邊角,要是他們真恬不知恥地接下所有的戰利品。那真是……
不要臉啊!
所以李陵拒不接受,但範昌他們三個也要臉啊。總不能在人家救了自己之後,自己再拿走所有的戰利品吧?這已經不是不要臉了好吧?這是人品問題!
於是四個校尉在那來回地推,到最後還是李陵一錘定音,說這次繳獲的八成給羽林衛,然後剩下的兩成四支戰團平分。
至於如何把繳獲給羽林衛,很簡單,紅海戰團和羽林衛已經建立了通訊通道,而且能打掃完戰場後,他們還要去找羽林衛。
後來,範昌三個校尉一合計,也要跟著紅海戰團去找羽林衛。畢竟在這個變了味的危機四伏的元狩行動中,能抱上一根大腿是相當有必要的。
……
楊仁站在矮山上面俯瞰著密密麻麻的百族,心中憂慮不已。他已經知道這次元狩行動出了變故,畢竟被他救上來的這幾支人族戰團都曾捏碎信物,但卻沒能等來任何救援。
“楊校尉,你對當下的局勢怎麼看?”一名身材粗壯,臉上有道刀疤的精壯武者站在楊仁身旁說道。
楊仁看了一眼這名被羽林右衛救上來的曲水戰團校尉方莊,心道,怎麼看,當然是站著看。
現在的局勢已經明朗到不能再明朗,那就是羽林右衛連同曲水戰團、大定戰團、宣口戰團、葦河戰團四支殘兵被至少五萬百族包圍在矮山之上。
這種場景讓楊仁莫名想起了木森曾講過的白登山之圍,他腦海中還不時閃過一個念頭,要不然自己也出賣色相,看看能不能換得機會突圍。
當然,這種很是敷衍的想法被他自我否則了,畢竟胖子哪能提色誘兩字?
所以面對方莊充滿擔憂的目光,楊仁只簡單地說了一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