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哭還不一定呢!”
……
雖然用刀武者的嘴很硬,但他卻對目前的情況有些擔心。現在木森明顯處於下風,面對這上百柄長劍,他拿啥去化解?拿他那把光明刀?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啊。除非這把光明刀能變大,一下子蓋過上百柄長劍。
下一刻,這名用刀武者嘴巴張得都能夠吞下一枚雞蛋,半天他才回過神來,並喃喃道,“我擦,真的好大!”
他目光所視,只見木森凝聚的那把光明刀迎風見長,就像是被鼓吹的氣球一般,體積以極快的速度碰撞,轉瞬間就達到了四十米,遮蔽蒼穹,氣勢駭人。
“把我四十米的大刀拿來!”木森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
“木祭酒這是想幹啥?”有使劍的武者驚詫道。
“當然是教使劍的敵手如何做人!”用刀的武者驚訝過後,臉上滿是得色,似乎木森這一刀就可以鼎定乾坤一般。
“呵呵。”使劍的還沒有回答,拿槍的就來了一發王者蔑視。在他們看來,用刀的這群傢伙真是睜著眼說瞎話。哦,兵器變大就能鎖定勝局,這個感人的結論你們是如何推匯出來的?教教我們唄。
“哈哈,雖然我不待見這群拿槍的,那他們呵呵的真好!”聽到拿槍的王之蔑視,使劍的難得頂了他們一波。
但對此拿槍的完全不領情,他們毫不客氣地對使劍地說道,“一群渣,爸爸讓你們插嘴了吧?”
這種話,使劍的完全不能忍,“拿槍的,你們這是找練!”
“嘿嘿,你們這群小妾生的和那些用刀的小婢養的一起上啊!爺爺們送你們去往生!”
“拿槍的,使劍的是小妾生的,那我們不是小婢養的!你們必須為你們說的話付出代價!”
……
現場再亂。此時木森的眼珠就像是黑夜中的燈光,那種璀璨甚至無法用言語形容,他緊緊盯著蘇迪得那上百柄長劍,分析著它們的行進軌跡。
“破!”他喊道。
隨著他的喊聲,他的四十米大刀狠狠向蘇迪的上百柄長劍劈去。長刀在行進間,直令空間如水滾蕩,它所釋散的氣息就像是洶湧的火焰,層層疊疊,連綿不盡。
“雕蟲小技。”蘇迪淡淡地說道,他雙手輕輕結了一個手印,那些即將和木森四十米大刀碰撞上的上百柄長劍驀地在空中打了一個旋,改變方向從長刀兩方穿過。
但木森的四十米大刀的速度是何其之快,上百柄長劍至少有一半未能成功改向,和長刀碰撞在一起。頓時,就像是積攢了一個雨季的大壩被開啟了閘門,那洶湧的能量就像是滔天的波浪一樣,連天接地,向著四周打去。空氣鳴爆,飛沙走石,無數圍觀武者倉皇后退,其中還夾雜著慘叫哀嚎。如果最後不是南天將軍出手化解餘波,恐怕整個講武系都有可能毀於一旦。
“全被四十米的大刀侮辱了?”有武者驚疑道。
沒有武者回答他,木森四十米大刀和蘇迪長劍的碰撞還在繼續,肉眼可見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毀滅的氣息讓洛陽小店的菜園都萎靡了下來。這就讓木森很生氣,“你賠我菜!”
木森的怒吼可震動天地,雖然很多武者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木森這句話的含義,但他們卻得到剛剛那名武者驚疑的答案。
就在四十米的光明大刀和蘇迪長劍傾軋的時候,他手中的長刀向著蘇迪劈砍而去。而擋在他和蘇迪中間的則是二十多把長劍。
哦,原來蘇迪的長劍沒有全部被凌辱啊。無數武者心中恍然道。
木森此時整個人就像一顆炮彈,向著蘇迪衝殺而去。他的長刀在空中揮出無數道刀花,這些刀花和蘇迪這二十多把長劍糾纏在一起。而木森身形連轉,如泥鰍過縫隙,迅速穿過這二十多把長劍布成的劍陣,衝殺到蘇迪的跟前。
“看劍!”木森再次吼道。
這句本來應該很嚴肅的話,由於木森的措辭問題變得好笑起來。麻吉,你一個用刀的喊用劍,還要臉不要了?
蘇迪雙眼微眯,他猛然提劍,向著木森刺去,其澎湃的劍氣直接籠罩方圓十丈,將木森整個包裹在內。正在全速衝刺的木森就像是跌進了泥沼,無數不在的劍氣撕扯他的身軀,並透過毛孔鑽入他的身體內部,肆意攪亂著他的經脈。
“噗!”木森面色忽地一紅,然後吐出一口鮮血。
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前一秒木森還叼到不行,簡直要日天日地日空氣。但下一秒就被蘇迪虐的口吐鮮血。
“你們用刀的還是不行啊!”
“你們用劍的才不行,全家都不行。”
“都別吵!看木祭酒如何緩解。真是的,一點任他風吹雨打的風度都沒有,還是我拿槍的能沉得住氣。”
……
木森雖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但也突進到蘇迪的跟前,他的雙眸再亮,就像是十輪太陽忽然出現在空中,明耀的光芒讓眾多圍觀武者眼前一黑。而就在他們準備適應這種明亮時,一道咆哮撼動天地,“真·長安第八點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