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虔子沒有再說,七萬多人選出一百,這種酷烈的錄取比例的確需要一種酷烈的選拔方式。同學們,祝你們好運。衿虔子心中默哀道。
……
就在講武系的考試進行的如火如荼時,在離青陽城不遠處的一處山峰上,忽然一道亮光閃起,緊跟著一名滿頭白髮,面板卻如嬰兒細膩的武者在亮光中浮現。他那如蘊含了一座湖泊的眼眸向著青陽城打望而去。
“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傢伙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他輕聲呢喃。繼而一步邁出,身影緩緩消散。下一刻,他便出現在青陽城的城門處。
“三營一團的招兵都過去好幾天了,為什麼還沒結束?”
“廢話,你也不看看去參加三營一團招兵考試的武者有多少。而且我聽說三營一團的考試專案多種多樣。我一個鄰居前天被刷了下來,他說他已經參加了大大小小十二項測試。”
“我的天,參加過十二項,那三營一團的考試專案到底有多少項啊?!講武系才一項好吧?”
“嘿嘿,講武系是就一項,你也不看看講武系的錄取比例。”
“唉,的確太嚇人了。七萬多名武者報名考試,最後就錄取十幾名。怪不得這麼多武者寧願去參加三營一團無數項繁瑣的考試,也不願意去講武系。畢竟三營一團這次總共要招三千左右士兵。”
“嗯,對。不過話說回來,其實進了三營一團也能聽到木祭酒講兵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三營一團和木祭酒的關係。”
……
聽著這些武者的議論,白髮老者目光一閃,然後上前搭話道,“各位請了,不知道三營一團怎麼去?”
幾名武者停止交流,把目光轉向白髮老者,白髮老者雖然衣著樸素,渾身氣勢不顯,但卻仍讓幾名武者心中微動。他們雖然看不出白髮老者的來路,但卻能感受到他的不簡單,於是一名比較魁梧的武者恭敬地說道,“這位前輩,熊渠營離著這條主幹道,往前大概五里,再往左拐……”
說完熊渠營,這名魁梧武者又把龍驤營、虎賁營和鷹揚團的位置告訴了白髮老者。白髮老者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出槍時右手力道稍遜於左手,右手經脈已經出現暗傷,要想再進一步,就必須改掉這個缺點。”
說完,白髮老者踏步遠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松哥,他怎麼知道你是練槍的?”
“松哥,這位前輩說的對嗎?你練槍時真的是這種情況嗎?”
……
幾名武者圍著魁梧的武者說道,此時,這名魁梧武者面容呆滯,眼眸中滿是震驚。他的兵器的確是槍,而且已經卡在瓶頸上好多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各種招式明明已經熟知在心,但就是不能再進一步。但這個白髮老者不過三言兩句便給他分析透徹,這簡直是令人不可置信。
魁梧武者回神過來後,對著白髮老者離開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後對著幾名武者說道,“這位前輩是真正的高手,我要回去練槍了。”
說完也不能眾人回覆,便化成了一道風,想家的方向衝去。
“握草,這真的假的?”幾名武者面面相覷。
“恐怕是真的!”
“我最近也遇到了瓶頸,前輩怎麼就沒指點我一下呢?!”
……
“山青,你幹嘛去?”
“我要去熊渠營,遇到前輩,萬一他心情好指點我兩句呢。”
“心機婊!”
“不行,我也去!”
……
白髮老者站在熊渠營的大門口,目光掃視著熊渠營的防禦。只見熊渠營的大門兩旁建有高高的碉樓,幾座巨型大弩散發著冰冷的氣機。多名熊渠營計程車兵盔甲鮮明,手握刀劍,目光警惕地巡視著四周,仿若隨時準備著戰鬥。
“精兵強將。”白髮老者微微點頭。繼而他神識覆蓋,想要進一步觀察軍營內部的情況。但他的神識甫一進入大門,就見熊渠營內響起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