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醉也有不醉的好處,畢竟雖說回到了青陽城,但千頭萬緒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比如說兌換戰利品、梳理得失、招生等等。
第二天一大早,木森安排李懷若去兌換戰利品,他相信青陽學院不會、也不敢坑李懷若這個院長的親孫子。然後令王簡落、石破他們去宣傳招生的事情。這次出青陽,甲子班折損了十幾人,他要補夠一百之數。能把這些安排好之後,木森又開始把自己關在屋中制定半年特訓計劃。
這次特訓不同於甲子班、乙丑班這樣的班級特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可是五千多人的大訓。所以以前的特訓方法就沒法再使用,必須再製定新的計劃。
就在木森焦頭爛額的時候,楊仁、劉天德、朱志傑和孫聖楠也豎起了招兵的大旗。一時間,整個青陽城風雲激盪。
這次講武系招生和三營一團招兵所引起的轟動遠超他們第一次十萬倍。在他們第一次招生招兵的時候,很多世家大族的子弟壓根不屑一顧,但他們現在卻紅著眼睛往裡面鑽。
熊渠營。
王猛看著營門外的眾多華服武者,面露不屑道,“這群傢伙真是屬狗的。”
“哈哈,猛啊,凡是往好處想。這些世家子弟肯加入我熊渠營,說明我們現在威名已立,是個香餑餑。”對於這些華服武者,楊仁卻沒有太多反感。現在熊渠營並不是當初的草臺班子,和百族幾戰過後,所有武者勢力都心生鄭重。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肯定想借此機會加入熊渠,這無可厚非。但是……
有些武者堅決不能要。比如……
“榮家的武者不收!和榮家有密切關係的武者不收!”楊仁冰冷冷地道。報仇這件事,十世猶未晚。
“好。”王猛咧嘴笑道,牙齒森寒。
當熊渠營傳出這個命令後,那些站在最前面的華服武者頓時騷動起來,榮家是青陽城的大勢力,且不說它自身武者有多少,單單依附與它,或和它有著緊密往來的武者勢力就不知幾何。但現在熊渠營竟然一下子把話放死,這真是真是……霸道啊!
所有有武者不服,“熊渠營這樣做是否有失公允?”一名身著紫色長衫,面若刀削的青年朗聲道。
“就是,為什麼不收和榮家有密切關係的武者?榮家是榮家,我們是我們。”
“雖然我們家世代和榮家合作交易,但你們和榮家的仇怨我們並未參與,憑什麼一棍子把我們打死?”
……
隨著那個紫衫青年開口,一些華服武者紛紛開口。但也有一些華服武者作壁上觀,他們和所在的勢力都和榮家沒有太大的牽扯,所以對熊渠營的做法沒有任何意見。
“那個紫衫青年是榮家附庸宋家的長公子,聽過五年之內有望開光。”
“那個是萬通商會的人,這個商會和榮家已經合作了幾百年,關係很是密切。”
“還有那個,聽說榮家的遠方表情,很有潛力的一個武者。”
……
對熊渠營摒棄榮家和與榮家有牽扯武者的做法,眾多底層武者都是心中大喜。和那些世家大族子弟相比,不管是修為,還是見識,他們都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但現在,一旦真的摒棄掉榮家這群武者,那他們被錄取的機率必將大大增加。
“他們抗議這麼厲害,你們說熊渠營會屈服嗎?”有底層武者擔心地說道。因為熊渠營的打擊面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單單是榮家還好說,但和榮家有關係的也不錄取。雖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但這殃及的範圍也未免太廣了些。
“應該不會吧?”有武者不確定地回答道。
“嘿嘿,肯定不會。熊渠營做過的瘋狂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初立的時候連榮府都敢圍。現在他們威名在外,還會退縮不成?!”也有武者對熊渠營抱有極大的信心。
“希望如此吧……”
沒過多久,熊渠營用實際行動宣告了他們的堅持和強勢。只見一百名熊渠弓弩手彎弓搭箭,虎視眈眈,他們身上的殺伐氣息幾乎化成實際,把空氣絞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有武者面色蒼白,喃喃道,“這些熊渠士兵都是魔鬼嗎?為什麼感覺我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但在面色蒼白的同時,眾多武者的眼眸也露出狂熱的亮光,這樣的戰團才是自己應該待的地方!
“你們這是要用強嗎?”見熊渠營如此反應,最先說話的紫衫青年面色難看道。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抗議兩句,熊渠營反應竟然如此之大。這是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嗎?
“滾。”一道如驚雷的聲音傳來,震得眾人耳膜生痛。
“閣下未免太霸道了吧?!”紫衫青年強壓著怒氣說道。
“是又如何?”楊仁在王猛等人的簇擁下,從營地中緩緩走出。在離紫衫青年大約三丈的地方,楊仁站定,他用睥睨的目光看著紫衫青年,就像是一個端坐九天的帝皇在俯瞰自己的臣下。
在楊仁目光掃來的那一刻,紫衫青年心中一頓,有一股窒息感在蔓延。在驚駭楊仁其實強盛的同時,他又有一絲惱怒。他的修為明明比楊仁還強,但現在卻被全面壓制。
楊仁可不管他是如何想的,見其不回話,他淡淡地說道,“要麼自己滾,要麼我們送你滾。”在經過幾場和百族的血戰後,楊仁現在說出的每一句都鏗鏘有力,他雖然沒有展露殺機,但從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氣勢就足以令眾多武者噤若寒蟬。
紫衫武者面色來回轉換了好幾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灰溜溜的滾蛋和跟熊渠營硬抗都不是明智之選。麻吉,人生為何如此艱難?我不過就是來參加一下招兵,至於這樣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