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木森的手指,衿虔子定目,然後一個哆嗦,你特麼再逗我?
“小森……”衿虔子有些擔憂地說道。
“怎麼?”興致微漲的木森道。
“有病就要吃藥。”衿虔子的神情很認真,“我這雖然沒有治腦袋的藥。但你放心,我認識幾個丹藥大師,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聽到衿虔子的話,木森先是一愣,繼而勃然大怒,“你腦袋才有病!”
衿虔子指了指黑底白字的匾額,“沒病你會來這?”
“來這怎麼了?”木森氣勢如虎,“我怎麼就不能來這?!”
“這就是你要搬的救兵?一群建築武者!”衿虔子的聲音變大了起來,他覺得木森簡直是在開玩笑。原本雖然他震驚木森要求救一幫低階武者,但他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這幫低階武者可能有過人之處。現在……
呵呵,這幫武者果然有過人之處。但是……
你特麼是要給百族蓋房子嗎?到時候在休眠火山群搭建一大片精緻典雅的房屋,然後等百族來到時,呼啦啦衝出去一大票侍女,“大爺,你們來了。酒席已經擺下,還請上座!”
衿虔子看向木森的目光越發擔憂,他現在甚至要考慮要不要動粗把他綁回去,這簡直就瞎胡鬧。
“你不相信我?”木森無奈地說道。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衿虔子也滿臉無奈。擺事實講道理,我衿虔子縱橫蠻荒這些載,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求援方式。
好,那些元嬰、合體不管是你不想請,還是請不到,亦或者是他們緊緊恪守這次人族戰盟定下的規矩,不得干涉金丹以下的戰鬥。但是以你的身份和名望,抓一大把金丹完全沒問題吧?好,再退一萬步,你不走平常路,想以小博大,但是這個小也得是那種有用的小吧?就像銅豌豆,煮不爛、咬不動、砸不爛……
少年,我現在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走的是一條死路。
“唉,非得讓我舊話重提。”木森長嘆道。
“什麼話?”
“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哪裡去了?”
衿虔子定定地看著木森,“那我也不得不舊話重提。”
“什麼話?”
“這和信任無關。”
……
木森苦笑,然後沉吟了一會說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們都來到了這裡,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總要試試。”
“如果能挽救眾多戰士的命,開弓是可以有回頭箭的。”衿虔子說道。他覺得木森現在的腦袋已經鏽掉了。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辦法行事,那就是對龍驤、熊渠等一干戰士的不負責。這壓根就不是去伏擊,而是去送死。
見衿虔子一臉堅定,木森滿肚子都是無奈。雖然他知道衿虔子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
我還是完全無法接受啊!木森心中吐槽。依靠建築武者去構建戰場是他早就有的想法,既然建築武者能快速並保質保量地建築各種或精巧、或大氣的房屋橋樑,那在戰場上構建些堡壘、地壕什麼的還不是輕而易舉?
木森連番號都給他們想好了,就叫工程營!
而且在木森的設想中,在工程營架構搭起來後,還可以把一部分後勤的工作分配給他們,把他們早就成一塊最堅固的盾,為戰兵提供最好的保障工作。
想法是不是很贊?
我真是一個天才,木森這樣想到。
但是,你知道的,天才總是被世人所不容。就像現在,木森就像一個長舌婦一樣,喋喋不休地向衿虔子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港真,如果擱著我以前的脾氣,我早就一拍桌子走了。來玩笑,我是這麼低聲下氣的人嗎?
是!
好吧,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回程還得藉助衿虔子的傳送陣,所以現在木森根本沒有發火的資本。
現在的人都喊著要隨性,要自由,開心時笑,難過時哭,憤怒時發火。可是,世界哪有這麼和善?容忍你的一切。請記住,弱者是沒有資格任性的。只有強大到一定程度,才能談自由,他隨性,談你所想的全部。
在你手中沒有劍,掌心沒有繭的時候,要……
謙虛。
就像現在的木森,“老哥,我都這樣承諾了,你還要我怎樣?”
木森心中淒涼,想起那個令人心寒的問題,你這輩子說過最卑微的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