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見宮島久久不語,宮豐笑了笑道,滿臉的慈祥。
“哦哦,豐爺爺。”在宮豐的第一次喊聲中,宮島終於回過神來。回過神的宮島顯得格外激動,滿眸中的興奮幾乎化成實質流淌出來。“豐爺爺,你咋沒給我說過你是合體大能啊?”
“說不說不都一樣嗎?”宮島臉上的慈祥更加濃厚。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寵溺後輩的長者,完全看不出剛剛他出手時的凜冽。
“說的也對哦。”宮島撓了撓頭,胖胖的臉上露出一抹憨笑。不過轉瞬後,他像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宮豐說道,“豐爺爺,你能不能幫我揍一些人?”
“沒問題。”宮豐溫和地說道。
“無論是誰?”宮島認真地問道。
“無論是誰。”宮豐點了點頭,然後雙眸如神祇般掃向四周,外事堂眾多武者再次感受到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
聽到宮豐的回答,宮島臉上盪漾出燦爛的笑容,雙眼眯成了開心的月牙狀。然後他轉眼看向木森,“祭酒……”
木森嘴角含笑,向著宮島笑了笑。然後尚被谷言定住的他艱難地抬手,一停一頓,就像身上揹負著一座大山。這個原本簡單的動作,此時卻抽乾了他所有的力量。木森額頭青筋暴起,淋漓的汗水流淌。但片刻後,他還是做出來拱手的動作。
拱手為禮。
“前輩。”木森張口。
“木祭酒。”宮豐的腰板瞬間挺得筆直,如果說,在宮島面前他是一個慈祥和善的老者。那麼此刻他就是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
“前輩,可否幫我們鎮場?”木森看著宮豐認真地問道。
宮豐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宮島。
“豐爺爺。”宮島叫道。
“少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宮豐摸了摸宮島的頭,然後對木森說道。
“謝謝前輩。”木森面色一喜。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種突然起來的驚喜的確很容易讓人情不自禁。
“前輩大恩。”木森目光澄淨,語氣清脆。雖說宮豐是按照宮島的吩咐行事,但恩就是恩,不管以那種形式,都應當謝。
宮豐擺手,然後問道,“木祭酒,準備讓我怎麼做?”
擺事實講道理,宮豐對木森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自家少爺不過在講武系待了一兩個月,就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不管是接人待物,還是修為實力,都有了極大的提高。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宮島休假回家時,宮晏看到他的第一反應。
“握草,這還是我宮家的種嗎?”然後,宮晏就捏著宮島的臉一陣猛搓,然後又是一堆毫無營養的廢話。
“你說你什麼都有所改變,為啥就沒變瘦一點呢?”
“不過這樣也好,有手感!”
“怎麼樣?青陽學院有沒有相中的姑娘?”
……
總的來說,在確認木森真的有資格教授宮島後,宮家便對木森多了絲好感。因此,現在宮豐威嚴的面孔中多了一抹柔和。
“這個,前輩,能不能先讓我們恢復自由行動。”聽到宮豐的詢問,木森立馬說道。
宮豐點頭,然後看向谷言。“谷首領……”
宮豐的語氣雖淡,但谷言卻感到胸口有驚雷炸響,他面露苦澀,對著宮豐拱手,“前輩。” 於此同時,他纏繞在木森等人身上的靈力消散,就像太陽照耀雲霧,瞬間無影無蹤。
見谷言識趣,宮豐不置可否,什麼都沒說。另一邊,恢復自由的木森扭了扭脖子,有咔嚓咔嚓的脆響。繼而,木森再次向宮豐道謝。
轉瞬後,木森身上升騰其傲人的氣勢,他雙眸中似乎有花火迸濺而出,直逼谷言,“谷首領,這下恐怕由不得你了!”
谷言覺得自己心中一定有草泥馬獸奔騰,劇情幾經轉折,竟然以這種情況為結局。扎心!“木祭酒,還是可以由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