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這不還早著的嗎?我把這一點鐵碳木劈完就過去。”陳大帥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然後憨厚地笑了笑。
“劈什麼劈?這可是關乎你命運的時刻!”看著陳大帥長大的六叔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以前他雖然不看好陳大帥不切實際的夢想,但當機會真的降臨,他甚至比陳大帥還要激動。像他們這種底層武者,不出意外,一輩子都將平平庸庸,如草木同朽。而現在躍龍門的結果就在當下,這個臭小子竟然還在劈柴!好想打人。
於是六叔真的衝了上去,一把躲過陳大帥的利斧,並照他頭上扇了一下。“馬上給我滾過去洗漱一下,然後穿上新衣服去講武系看榜!”
“六叔,為什麼還要穿新衣服?”陳大帥摸了摸被打的腦勺,有點疑惑地問道。
“因為不管輸贏,都要體面。”六叔驀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雖然陳大帥不是很明白六叔的意思,但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去洗漱並換了件新衣服。
“六叔,我要是被錄取了,以後你可得喊我大帥。”換了一身新衣服的陳大帥看著六叔認真地說道。
“嗯……”六叔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哈哈,六叔那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吧!”得到六叔的肯定答覆,陳大帥高興地喊道,然後滿面春風地出了門。
“這小子,真以為自己百分百能被錄取是咋?”看著陳大帥遠去,六叔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
“阿爸阿姆,你們看我這件長衫如何?”李卓今天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長衫,長衫做工精細,針腳密集,雖不華麗,卻凸顯出一股儒雅之風。
“我兒自然穿什麼都是好看的。”李卓的阿姆穿著樸素,卻難掩一身貴氣,此時她正一臉慈祥地看著李卓說道。自從李卓參加完講武系考核後,她覺得自己那個溫潤如玉卻身帶傲骨的兒子又回來了。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這次兒子沒有被講武系錄取,她就去直接找李長河,給兒子要個特批名額。李家雖然和李長河不一李,但其間關係也不是其他勢力可比。
李卓的阿爸雖然沒有說話,卻充滿讚賞地點了點頭。
“那阿爸阿姆,我先去了。”得到阿爸阿姆認同的李卓顯然十分開心,然後對著兩者躬了躬身。
“我兒且去。”李卓阿爸的聲音很威武,似玉振金聲。
得到阿爸的回應,李卓顯得很開心,神采飛揚地向外走去,就像踏步一個嶄新的明天。
“夫君,榮家等勢力那邊?”見李卓走遠,他阿姆臉上的慈祥消散,化成了一絲擔憂。
“一群跳樑小醜,只要敢惹我兒不開心,就不要怪我打上門去!”李卓阿爸的氣息忽如汪洋傾瀉,直接讓虛空龜裂,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
“終於要放榜了。”木森站在一面桌子前輕聲呢喃道。桌子上擺著一張金色的大紙,四四方方,當頭用篆體寫著‘甲子’二字。
“小森,甲子二字何意?”雖然看不懂木森龍飛鳳舞的篆體,但緊跟其後的蠻荒文卻讓李懷若看懂了木森到底寫的什麼。
“哦,這是我給這一屆新生起的班名。”
“那為什麼叫甲子?”
“因為天干地支。”
“啥?”
“這是一個龐大的知識體系,有時間再給你解釋。”
在天干地支中,甲和子都排在第一位,正好與這屆學生的第一屆第一班相對應。這就是甲子的由來,但木森並不打算解釋。畢竟天干地支涉及的方面太多了,要是一講,眾人好奇的小馬達收不住怎麼辦?
沒等李懷若回答,木森便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筆,只見他把筆毫在磨好的墨中蘸了蘸,然後背脊直挺,氣勢忽而深邃,忽而幽遠。片刻後,木森眼眸微闔,虛空生電,在眾人的驚詫中,他提筆如龍,有橫掃千軍之勢。四方的金紙上頓時墨綻梅花,風骨自現。
“李卓!”
“陳大帥!”
“宮島!”
“汪烏!”
“龐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