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男歌手聲音低沉的對著話筒說道。
“謝謝!!下面有請我的美女搭檔跟我一同獻唱這首‘當愛已成往事’送給在座的各位,希望大家今晚在Crazy酒吧過得開心,過的愉快,再次感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援與鼓勵,謝謝大家!!”
隨著臺上男歌手的話音落地,舞臺的燈光停止閃爍,靜靜地照耀在他的身上,鍍出一種燦爛的寶石之光。伴奏響起,酒吧內迴盪起淺淺的哼唱,聲音很清新,有一種如同櫻花般的淡雅,感染著酒吧內的男男女女。緩緩地,這名女歌手從銀幕背後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恬靜,天籟般的歌聲在大廳中悠揚地迴響著,她的歌聲很迷人,讓人聽了沉醉其中。這名歌手一定也是受過感情的挫折和傷痛,不然怎麼可能把情歌唱的那麼痛。趙武聽到*的時候,開始跟著哼唱起來。
“別留戀歲月中
我無意的柔情萬種
不要問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為何你不懂
只要有愛就有痛
有一天你會知道
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
人生已經太匆匆
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
忘了我就沒有痛
將往事留在風中
......”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睜開眼,璀璨的星眸彷彿可以吸人魂魄,她的眼眸裡沒有一絲的雜質,如琉璃般的透明,溫柔,像是小鹿的眼睛。臺下安靜的人群開始喧鬧起來,尖叫聲、掌聲、口哨聲此起彼伏。不知什麼時候,原本冷清的場內,多了不少人。頃刻間,酒吧的玻璃門開開合合,各懷心事的人也隨之來來往往。
此刻,心情無比落寞的趙武,冷嘲熱諷的嘲笑著自己。他端起一杯‘午夜之醉’仰頭一飲而盡。表情猙獰的將口中的酒水嚥了下去,烈酒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但此刻的他卻十分享受這個過程,也許只有買醉,才能讓他忘記心中所有的陰霾。
“哥們兒,我調的酒可不敢這麼喝,不要只圖一時之快。”
調酒師看到趙武如此豪情的暢飲,忍不住從吧檯走出,開口提醒道。
“不錯,酒調的很棒。入口很順,下嚥灼燒,烈而平順。這正是我要的感覺。”
調酒師的眼神在趙武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單從手腕上戴著的那款肖邦手錶就不難看出,此人絕非一般。至少是一個很有品味的男人。
“失戀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品嚐過你自己調的酒,沒有的話我請你喝一杯。”
對於調酒師的問題,趙武並沒有回答,而是從酒盤中捏起一杯酒放到了調酒師的跟前,接著自己又捏起一杯,高高地舉過頭頂,隔著空氣跟調酒師做了個乾杯的動作後,又是一個一飲而盡。
“你知道這酒為什麼叫‘午夜之醉’嗎?它不僅蘊含著調酒師的技巧和火候,更重要的是,它能讓你快速沉醉,但又覺得特別清醒,就像午夜的您一樣,來到這裡是為了釋放,而不是自虐。借酒澆愁,很多人都會這麼幹,但清醒之後會發現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如果您還想站著離開這裡,我勸您還是把剩下的幾杯退了吧,或者給您換點兒解酒的軟飲。”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但我還是喜歡喝酒。”趙武笑著跟對方回應道。
“好吧,那是您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調酒師說完轉身走向操作檯,將切好的檸檬片端起來放在了趙武的桌上。接著,又重新返回到吧檯內。
趙武捏起一片檸檬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丟進嘴裡,帶著檸檬片的表皮一同嚼了起來,酸爽的感覺,刺激著他的每一個神經。此時的趙武,也許在任何人的眼中,這都是一種自虐,一種墮落。然而,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這不僅僅是一種釋放,更是一種解脫。
就在趙武“享受孤獨”的時候,電話響起了鈴聲。他拿起一看,只見上面顯示‘李允’,本想接起來的他,想了想,又重新將電話放回到桌上。趙武緊閉雙眼,靠在沙發的靠背上,任憑電話在玻璃桌上不停地叫著。
“誒,你老公不接電話。”電話另一端的芳琳,開口對李允說道。
“我都說了,你別打了。你非不聽,弄得跟咱上趕著找他認錯似的。錯的是他,不是我。”
“我換我的號碼打打試試。”接著,芳琳將李允的電話放下,拿起自己的電話再次給趙武撥了出去。但結果依舊是無人接聽。
趙武點燃香菸,他的心也隨之放了下來。原本還擔心李允會有事兒找他,但看到‘芳琳’打來的電話時,他的心沉寂下來。至少說明她和芳琳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問題。
另一端的凌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海中播放著自己和趙武的相識,再到今天的種種畫面,想到開心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而想到一些苦悶的畫面時,她的表情又變得十分凝重。凌薇拿起電話,找到趙武的號碼,本想撥出去,但又害怕會打擾他。在思想的掙扎下,凌薇變得不知所措起來,接著她猛地一下將被子拉過頭頂,將整個人埋了進去。良久,她又鑽出被窩,鼓足勇氣,打算給趙武發條微信。本來打了很多字,但又全部刪除了,最後只是一條簡單的問候。
“到家了嗎?”
電話再次響起,趙武看了一眼,上面顯示微信有一條未讀提示。煩躁的他,深吸口氣,拿起手機,直接調到了關機狀態。接著他順手按下‘服務’按鈕。
“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嗎?”服務生一路小跑的來到趙武面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