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冷笑,沒有因為她動作的停止而有任何波瀾,眼裡滿滿的不屑,“沒錯,這件事情的確我所為,我不可能看著遺珠嫁給其他人的。遺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裴易!”明明現在跟他結合的人是她,他的嘴裡和心裡唸的想的都是那個小賤人,這讓常寧的憤怒到達極點,她快速地動著,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去羞辱他。讓他後悔,不論是他的心還是他肉體,她都一定會讓他後悔!
“你就做夢吧,那個小賤人,我一定會找人去收拾她的,她絕對不可能變成你的!”絕對不可能!
“你這個瘋女人要是敢做出傷害遺珠半點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那大家就走著瞧。”
隨著一聲興奮的尖叫,倆人都一同達到了情yu的顛峰。
********************************************************************
自從那一日被輕風送回宮中之後,遺珠一連數月都不曾見過慕容璽,每月的宮宴上,她有時會借病不不出席,可當她有出席時,便是輪到慕容璽有要事在身沒有出席。
如此下來,倆人接下來的幾個月都不曾見過面。
——既然這是皇妹你最後的選擇,那麼皇兄不會再多勉強。若皇妹不願再認我這個皇兄,我們以後大可不必再見面。自此之後,皇妹出現的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再出現。就這樣吧。
那一日他所說的話猶言在耳。
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迴盪著。
教她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錦夏進入寢殿時,見自家公主坐在窗臺邊嘆氣,不禁微微蹙眉。
如今已是入秋,天氣逐漸變得清涼,可她還是僅著了一身薄薄的便服坐在窗臺,實在令人擔心。
錦夏想著拿了披風上前為她披上,“公主,已是入秋,您如今還穿得那樣單薄,小心著了風寒。”
“我不覺得冷。”遺珠推開了披風,目光落在窗外院中先前自己種下的花種,如今已是長得與自己的膝蓋一般高,可惜還是沒有開花。
這幾個月以來,樂陽曾約過自己幾次出宮遊玩,可遺珠一瞧見她就會想起那一日在假山身後看到的一幕後,莫名的感到有些嗝應,所以並沒有接受她的邀請。在與曼長卿取消婚事之後,她便是一直稱病躲在月華殿裡,連月華殿都沒踏出半步。
慕容聖本是對女兒這等為了他人而威脅自己的行為氣得不行,晾了她半個月左右,宮宴時卻是一度傳來她身子抱恙的訊息,終是狠不下心地到月華殿看看她。
他並未讓奴才們通報,直接就踏入她的寢殿,瞧見她坐在窗臺旁發怔,身衫單薄,心生疼意,瞥見一旁錦夏手中的披風,便伸手拿過披風,走了上前披在她身上。
“都說了我不冷,不用給我披風。”遺珠有些不耐地推開身後披上的披風,語氣也含著不耐。
“難怪一直聽說你身子抱恙。”遺珠身後傳來一道沉肅的嗓音,教她回頭立即坐了起身子。
“父皇。”遺珠站起身,“您來了啊……”
“穿得如此單薄地坐在窗邊吹風。遺珠,你是不是故意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想引朕過來看你?”
“父皇誤會了,遺珠真的不覺得冷。”可這披風是他披上的,她不敢拉下,只得披好在自己的雙肩上,“而且,遺珠又不是父皇后宮裡的妃嬪,為了爭寵引起父皇的關心假裝生病什麼的。遺珠不過是覺得坐在窗邊,倒是很好的可以平靜自己的心情。”
慕容聖挑眉,“怎麼,你心事很多?”
遺珠聞言,順水推舟,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是啊,父皇生了遺珠幾個月的氣,都不來看遺珠,也不來陪遺珠用膳。”
“朕不來找你,你就不會去找朕的?”
“遺珠自知把父皇氣得不行,所以遺珠不敢主動去找父皇,怕父皇不願意見遺珠。父皇,遺珠知道那件事情是遺珠的錯,可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不要再去想那麼多了好嗎?讓遺珠跟以前那樣好好陪著父皇好嗎?”遺珠說罷,坐在慕容聖旁,將腦袋依靠在他的胳膊上。
“你就這般三言兩語就想把事情給帶過去,未免太過沒誠意了?”可惜慕容聖卻是不吃這一套。
“那遺珠親自下廚做幾道小草菜給父皇吃,當做賠罪?”
慕容聖聞言,原本嚴肅的臉龐頓時緩和下來,拉著她的手,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隨口地問道:“近日,你七皇兄鮮少進宮,一直稱病在府上,連宮宴也都沒出席過。而且你竟然也不曾出宮去找他了,遺珠,你是否跟你七皇兄有所爭執?”
遺珠聞言,臉上的笑容突地一僵,隨即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父皇為何那樣問,無端端的,遺珠能與七皇兄有何爭執?”